數發洩在了錦濘頭上。
“他是我九哥。你要我怎麼說?我不能幫他,已是心中有愧,怎麼還能插手阻撓呢?”錦濘說著輕輕噓出口氣。
“幫他?你怎麼幫他?”我莫名地看著錦濘,她冰藍色的眼睛和我的目光輕輕碰觸後,便轉向了別處,我突然了悟般倒吸了口冷氣,想起錦濘要去淨雲庵的時候,正是錦愁同我講要為雷拓擇妻的檔口。
“錦濘,難道說,難道是因為雷拓之事,你才……”我話還未說完,錦濘竟先矮身施禮和我道別,轉身走了。
我回頭一瞧,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錦愁已站在了我身後,他將一襲披風披在我肩上,“天晚了,小心受寒。”
我看著他冷冷一笑,受寒!他如果不是如此冷酷無情,我心底的寒估計也不會如此徹骨,難以化解,我身子一抖將披肩抖落在了地上,兀自會自己的西殿了。
“這樣的安排不是很好嘛?”不肯罷休的錦愁還不等侍女們關門,就一步跨進了我的寢室,揮手讓侍女們離開。
見所有侍女都已出去,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回頭直視著他幾乎是吼了起來,“好?對誰好?對陛下您?雷拓還是對翠縷?難怪陛下覺得如此是好,難怪隆雅公主會帶著那位苗疆郡主不肯走?”
“鳳梧……”
“說不定哪日還有更好的,陛下不會不知道我是滇南苗王的眼中釘吧,說不準哪日滇南苗王來要我了,陛下覺得好,也可以把我綁了送去,我能換多少兵馬,多少……”
“鳳梧……”
我像失去了理智般怒吼著,吼出了對他的所有怨恨,他最後無奈地一把抱住我,把我緊緊圈在了他懷裡,就像束縛住一頭失控的烈馬。
“鳳梧,我永遠不會那麼對你的,鳳梧,你相信我,相信我,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我聽不進去他的話,更不想聽,只是拼命掙扎著,可無論如何用力就是掙不開他緊緊扣著的雙臂,我們不知僵持了多久,我終於再沒有一絲力氣了,只能任由他束縛著,錦愁見我不在掙扎也不再叫喊,終於鬆開了我,我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這是十餘年來我第一次對錦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