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冰冷堅硬,“我們都不想在見到她了,不是嗎?”
“是你,是你不想在看見她。難道你對她沒有半點情意嗎?晨風宮中任誰都能看出她又多麼眷戀你?而且昨天你明明還……”
“還什麼?還撫著一張如你當年般熱切望著我的臉?”他隔著畫案長臂一伸,撫向我的臉,我不自覺地向後大大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那她是因我而死了?因為我曾熱切地望著你,因為我不該莽撞地闖進來撞見你們?”
錦愁不說話。
我點點頭瞭然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就如很多年前,有個人評我,你為救一人,負盡天下人?看來他又一次說對了。
我把冊封盈雨的懿旨,放在了他的桌案上,我知道我一轉身他就會把它扔進炭盆中,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就像那個他曾輕撫的人從沒有存在過一樣。
“如果她此時還沒有消失,你能不能放過她,就算為了我,讓我少些罪孽?”
他看看窗外過午的太陽,輕輕吐出三個字,“太晚了。”
我無奈地轉身離開,突然覺得他好像一個人,再次回頭看向他,他還兀自調著那些刺眼的顏料,那淡定沒有感情的樣子很像那個人一邊刷洗著愛馬,一邊輕描淡讓人去坑殺數百人。
“你和他越來越像了!”
他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我。
“那你會不會愛我如他?”
我沒有回答,心裡卻知道一個人不能兩次愛上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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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錦濘已經搬進淨雲庵三個月了,我和翠縷有時間便去看她。她沒有如我先前以為地日漸憔悴下去,反而她眼中那汪湖藍色的水,變得平靜而柔和。
只是翠縷變得越發孤獨,她不能和我一起去無衣殿,她也不喜歡,沒有了錦濘平日裡空蕩蕩的晨風宮裡只有她一人。我怕她寂寞,便將宮中駁雜瑣事都交給了她,她興致勃勃幹了兩個月,日漸理出了頭緒,事情減少,她人也日漸寂寥。
每當看見她兀自出神,我便不由想起錦濘之前的話,可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安排她的將來,逼問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