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就成了唐染背後的“黃臉婆”,幫著他把持家務,諾大的一個唐家堡,需要我來精打細算。
他是毒君,你是毒婦(2)
唐葦得空了膩在我身邊取笑我:“你還真行,唐家歷代那麼多的主母,就你最有能耐,還能做個管家,跟著七叔夫唱婦隨,七叔主外,你主內——什麼時候再給我們添個堂弟?”
我很善良地衝他笑了笑,很簡單的邪惡笑臉……不用問了,剩下的就是唐葦的一聲慘叫,我又賞他一根銀針!
“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去找個媳婦生孩子去!”
唐葦拔著手臂上的銀針,恨恨道:“七叔是毒君!你就是毒婦!”
我清了清嗓子,詫異地看唐葦身後,故作一臉驚恐:“唐染?你怎麼過來了?”
“啊啊啊——七嬸!我說今天天氣真好,我出去幫你曬曬被褥,幫你看看內堂有沒有偷懶的奴婢。”唐葦僵著身子往後堂去。
其實,他的身後什麼人也沒有——
這時候,唐染在刑堂呢,怎麼可能跑來前院和我談什麼卿卿我我的。昨夜他吩咐我過去找唐審。這不,和唐葦說完了話,我就過去了。
刑堂的氣氛和我第一次來的那時一模一樣……
陰冷、嚴肅,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個唐審就夠死板了,今天——唐染也在。
我聽到偏廳他們在說話,他們在談論一個人,本來是無意去聽的,唐審剛巧講到了一個名字:燕戊戌。
燕戊戌,化名燕無,潛在唐家堡多年,乃是大理段錦秀段王爺的手下,善易容之術,此人原是朝中燕子寧的異母兄弟,毀燕子寧一家,燕家夫婦被朝廷斬首,燕家男丁被充為奴隸,女眷充為娼妓,次子燕行雲脫逃,現流離江湖做著佣金殺手的行當……
“啪”一聲,是我手中的賬簿掉在了地上——我一手扶在門框上,頭開始暈眩……
燕行雲?燕戊戌?
那個大鬧唐家堡的唐燕就是燕戊戌?就是雲哥哥一直在找的大仇人?!
怎麼會……
身側,男人站在了門口,他抬手撫上了我的臉頰!
又是個賤人壞人(1)
唐染總喜歡用他的手觸控我的容貌,打個比方,我是鍋子裡的一塊嫩肉,燙得狠,他吃不到,卻總在找無數的藉口伸出舌頭舔一舔肉香。沒有過份的逾越舉動,我也就沒說什麼,豈料……他漸漸摸上了癮。
或者說似他看在自己的眼裡覺得不真實,非要自己親手摸一摸了才能確定這張臉,真的是我的臉。
“既然來了,為何站在外頭?”
唐染沒有責怪我偷聽,他目光一睨地上的賬本,示意讓我自己撿起來。
我勉強笑了笑,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那個……你們在說事,我……還是等你們說完了再和唐審說話。”
唐染點了點頭,他橫手給我指了外堂的不遠處的凳子,讓我去那邊坐著等,他自己又坐回去和刑堂的那些人說著“燕戊戌”的事情。
裡面,傳來了唐審的聲音:“唐家的人盯上了一個獨臂的男人,他肩頭的上是新傷,尚未好透,雖然面目和唐燕不一樣——應該也是他易容裝扮的。門主,此人——”
“抓回唐家堡……傳本座的話,寧可抓錯,也別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
我坐在外堂,賬本擱在我的膝蓋上,顫顫地抖著……
燕戊戌……燕行雲在找的那個大仇人,雲哥哥的大仇人……原來他投靠了錦王爺,又躲在唐家堡……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跑到哪裡都要為非作歹!又是個名副其實的賤人!
燕戊戌……
既然他是燕行雲要找的仇人,如果這麼被唐家的人抓住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在我晃神的半盞茶時間裡,內堂的男人們已經商議好了,他們陸陸續續地出來,唐家的家奴對著我行禮,客套地稱呼,只有唐審跟在唐染身邊來到了我面前。
“跟唐審進去,堡中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
“哦……”
我要走,身側的手被唐染緊緊拽住了!
我瞪他,眾目睽睽之下,唐審和唐閃都在,你玩什麼曖昧?!再說了,剛剛摸都摸了,你還想怎麼著?
PS:今日更完,明日繼續-8月19日。
又是個賤人壞人(2)
“放手!”
一時間我加重了語氣,是燕戊戌和燕行雲的事情讓我忘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