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蘭的手臂突然吐了出來,一口一口,卻是滿溢的鮮血夾雜著內臟的碎片。
同時,塔蘭身體一僵,青翼一顫,忽地就在空中破碎,兩人身體頓時直線往下掉。
風在耳邊呼嘯如同刀刃割在臉上,身下的連綿樹蓋在這急速的下跌中似乎馬上就要迎面撞上去。直到靠近地面,才險險停了下來。
而他們身後,飛行魔獸淒厲的叫聲不絕,連片的魔獸從空中往下掉,彷彿下雨一般。
“糟糕。”塔蘭自語,“竟然是巨龍在狩獵。”
他看了一眼身後,眾多飛行魔獸受到龍吟攻擊而掉在地上哀鳴,但那些地上的魔獸反而毫無影響,依然在不斷前進。
“巨龍這次狩獵為什麼聲勢這麼大?以往都不會這樣。”他疑惑不解。
顏洛依然吐血不止,她努力平緩著精神力給自己釋放了治療術,才按著胸口說道:“地下。”
巨龍顯然在對空中進行攻擊,現在唯有在地底試一試了。
她有些擔心這是否是夢了。
胸腔中如刀絞的痛苦其實不算什麼,她最憂心的是自己的精神力。方才巨龍的龍鳴差點選潰她的精神力,就算現在,也是亂成一團。
能夠攻擊到她的精神力,面前的這一切,真的是夢境嗎?或者說,她知道意識對身體的影響是很恐怖的,若一個人認為自己會凍死,那麼他哪怕是在炎炎夏日也會死亡,身體則會表現出一切凍傷的痕跡。
那麼若是在這個真實無比的夢中認為自己精神力崩潰,那她懷疑,自己現實中也會同樣這樣。
既然有所懷疑,她就只能全力保護好自己。
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塔蘭兩元素天賦就顯示出有利的地。他們衝著地面掉落,腳下大地快速分開變成狹窄的地道。
一路向下沉,直到四周再聽不到任何聲音,猶如最深的夜色。
塔蘭還保持著橫抱顏落的動作,顏落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想要下來。
塔蘭倒是如她所願地鬆了手,但是她很快發現,周圍的空間小的可憐,剛剛好夠她貼著塔蘭站立。她甚至不得不全身貼在他身上,她微微動了動就感覺胸口之間的摩擦,這讓她不得不停了下來。
在這種沒有任何光的情況下,她自然看不到面前少年迅速染上紅霞的臉龐。
柔軟而薰香的女體,每一絲線條都緊挨著他,那飽滿的胸部甚至擠壓在他結實的肌肉上,這麼小的空間,憑空就生出幾絲旖旎。
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顏落的模樣。
八年過去,她還是那副樣子,沒有絲毫變化,就如同當初消失之時。
而他之前從未注意過的場景都在這一刻不受控制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她那清美的容貌、玲瓏的軀體、自己小的時候她不在意裸露的部分身體,甚至方才她外露的春光,都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的臉頰越來越熱,甚至讓他生出幾分疑惑。
他是不是生病了?
可下一刻,那從童年時就一直隱藏在心底的一個念頭迅速升起,在這隱蔽的黑暗中,讓他有些壓抑不住。
他回想著幼時母親對自己所做的表達喜愛的動作,然後,他緩緩低下頭,一隻手抬起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摸到了顏落的臉頰。
溫軟而細膩,真的如同當初的母親一樣。
他非常快速地低頭在顏落額頭上觸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用他的唇。
那由心底漫出的,無比甜膩的感覺,令人著魔。
黑暗中顏落疑惑問:“你在幹什麼?”這樣沒有絲毫光的情況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偷親了。
回應她的是少年的沉默,和那咚咚格外急促的心跳。
在這逼仄的空間之中,雙方的呼吸和心跳都格外清晰。她迫不得已緊貼在塔蘭身上,彷彿兩人身體完全嵌合在一起。
身體感覺到的少年緊緻肉體輪廓讓她有些尷尬,少年常年鍛鍊,雖然身形還有著少年的纖細,但那肌肉卻是猶如包著天鵝絨的鐵塊,堅硬又不失柔軟,呈現出優美的流線型。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用面板的觸覺數出他有幾塊腹肌。
她忍了,因為她很清楚維持這個魔法並不容易,而且塔蘭還需要用風系魔法隱藏他們的存在。但是——
那漸漸精神起來,並抵著她腹部的東西,就這麼灼熱又堅硬的實在讓她忽視不了!
她努力剋制著怒氣,冷聲說道:“不想讓我廢了你那玩意,就給我老實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