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那本以為她能承受得住,可這種痛與她之前的痛相比,是無法比擬的,是錐心刺骨啃噬之痛!
“青兒,殺了我!”
依那從牙縫擠出了這幾個字。
青兒在一旁看得默默流淚,她多想替依那受了這些痛。依那提的要求,她做不到,她也不能那麼做。
青兒看著依那如灰的眼睛,扶住倒向床榻的依那,“請依妃娘娘再忍耐一會兒,還有一刻。”
這樣的難以形容的疼痛,即使多一秒,都仿似一年。依那拉開青兒的手,一頭跌進床榻,企圖用其他的疼痛來分散心口的痛感。
陣陣疼痛,心已是千瘡百孔了,每個洞都在流著血,血彷彿灑了鹽,淌過傷口,加速傷口的潰爛。
☆、愛妃是在勾引本皇嗎?
額頭,頸部,手部的青筋全部暴現,持續加多。雙唇的顏色如同白紙,冷汗浸透了全身,呼吸幾乎停住了。
下一刻,這些痛感全部消失殆盡,一點餘痛都沒有,依那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有沒有痛過。
痛的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痛的時候,痕跡全無?
“依妃娘娘,感覺如何?還痛嗎?”
“當然不會痛!”一道冷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青兒回頭,商皇的身影映入眼簾。臉一下子煞白,商皇現在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難道是故意挑了依那停止疼痛的時刻過來的?
依那拿過青兒手中的手帕,無視商皇的存在,單手執帕,輕柔著擦著額頭和頸部的汗水,頭髮傾瀉背部,半露的香肩,燭光下,朦朧中帶著絲絲的嬌豔。
商皇緩步走來,邪魅笑意再現,“愛妃是在勾;引本皇嗎?”
停在依那的跟前,伸手輕輕劃過依那的肩膀,滑嫩的觸覺,讓商皇內心一陣燥熱。
依那將衣裳一拉,蓋住肩膀,嫣然一笑,“如果商皇認為是我勾引你,那就是;如果不那麼認為,自然不是。”
商皇手指一伸,在依那臉上滑動,停在下巴,輕輕挑起。
依那輕輕移開商皇的手指,冷冷地牽起嘴角,“商皇來此,不就是為了見我這副死死撐住的樣子嗎?”
移開視線,輕輕拉攏著身上的衣裳,“再說,我身上這毒,商皇解得了嗎?”
商皇眼眸閃過一絲亮光,饒有興趣坐了下來,坐在依那的身邊,身子向前,雙唇附在依那的耳邊,輕吹暖氣,“毒,本皇解不了;求,你也不可能解脫。”
依那早就知曉這樣的結果,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做這些無謂的舉動。
“今天,本皇差點就可以殺了依冉,你的突然出現,讓本皇沒了這個機會。你說,本皇該怎麼罰你?”
“罰?”依那挑眉看向商皇,“商皇的記性還真不好,不是已經罰過了嗎?讓我跪在殿上,還親自下毒,致我心痛。這難道不是罰嗎?”
商皇伸手覆在依那的心口,嘴角斜斜上挑,“這算是罰嗎?這只不過是你的病。這也是你自己親口說的。”
商皇揪她字眼,真是卑鄙!
依那收了笑顏,雙眼一瞪商皇,恨意頓生。
“這樣看著本皇,本皇可以認為是挑釁嗎?”商皇湊前,雙唇幾乎貼上了依那的唇片。
依那別開臉,“商皇想太多了。”
嘴角愈發上挑,“今晚我要在這裡過夜,這會是最好的懲罰。”
依那心一沉,確實是最好的懲罰。她最痛恨自己骯髒的身體。
商皇冷眼掃過青兒,示意她退下。
青兒不能不從,無能為力,只能退離。
一夜過後,依那躺在□□,閉著眼睛,假裝睡著,而她身邊正躺著商皇。
依那輕翻個身,渾身疼痛,暗暗咬牙,強忍,繼續假寐。
每一次都會想起韓臣一,如果不是他,也許她現在也不會厭惡這樣的自己。
☆、這是幻覺
商皇翻轉身,重重地壓在了依那的身上,依那條件反射地彈開了,半坐起來,睜開眼睛,仔細著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是商皇。這個動作這麼熟悉,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商皇撲了個空,加上依那的動作幅度過大,很快就醒了。
緩緩睜開眼,看著大口地呼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依那,心陡然一頭,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依那。
商皇隨即半坐起來,被褥滑落,毫不在意結實的胸。膛外露,伸手摸著依那的頭,溫和的目光看向依那,“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