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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這樁婚事,如何?”
依那眼波流動,嘴角一咧。
如果說對黃澤逸態度友好並讓他考慮與青兒的婚事,是商皇想要拉攏黃澤逸;那麼黃澤逸拒絕了這樁婚事,也就間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一般這樣的情況下,商皇會……
“依妃娘娘是想看看商皇是否會下旨,強行要澤逸娶了青兒?”
手指輕敲石桌,依那不回答也不反問。黃澤逸很聰明,這資質與她不相上下,她只問一句,他卻想到了全部。此人,確實是一個人才。
黃澤逸視線停留在依那的手指上,明白了。
“澤逸明天會再次進宮拒絕這樁婚事。”
青兒聽到這話,當下大大地鬆了口氣。可這廂剛放下心來,那廂又擔心起來了,如果商皇真的下旨賜婚,如何是好?
依那抬眼看向青兒,青兒的擔心,她自然是看出來了。單手一按青兒的手掌,“可記得那日從依府回來,我對你說的話。”
青兒幡然醒悟,即使嫁給了黃澤逸,也是為了依冉少爺所作出的犧牲。她現在已不屬於自己,是不能再計較這些了!
反握依那的手,告訴依那,她明白了。
青兒的決心,依那接收到了,那黃澤逸呢?
“對於商皇的示好,澤逸公子可有心動?”。
澤逸用力一甩,清脆的聲音,從扇子傳出,“澤逸是金一家族的人,是依族長一手調教出來的,是依冉的軍師,怎麼可能倒戈相向?”
依那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黃澤逸,滿意地牽起嘴角,“既然是盟友,共吃一盤糕點,無礙。”
黃澤逸接過依那手中的糕點,吃了一口。說明他願意結這個盟。
黃澤逸帶來的訊息,無疑讓依那稍稍緩下急躁的心。困擾她多日的煩惱,終於有所緩解了。商皇不出招,她反而不知如何做。現在好了,既然商皇行動了,她可以見招拆招了。
依那拿出手絹,優雅地擦拭著拿過糕點的手,眼角餘光左右瞟著,“澤逸公子,我們今日這一會面,商皇怕是知道了。”
她派人監視商皇的一舉一動,商皇自然也是如此。現在她和黃澤逸在這裡面談,想必遲早會傳進商皇的耳中了。
“商皇該知道的。澤逸是金一家族的人,當然是站在依冉那邊的。商皇今早的試探,不過是嘗試,不成功對商皇而言,也沒有阻礙。”
黃澤逸輕輕扇著手中的摺扇,突然朝花叢方向平放,幾根細針從扇中射出,幾聲慘叫聲從叢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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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澤逸收回摺扇,慢悠悠地繼續扇著,“他們怕是沒辦法通報了。”
依那往花叢一瞥,“是無法通報了,可屍體還在那。澤逸公子不怕商皇查到你嗎?”
黃澤逸伸手慢慢地收著摺扇,“銀針上有毒。此毒無色無味,卻讓人屍體瞬間化為水,剛好給花叢施施肥,促進生長。”
一身寒意輕輕漫出,溫潤斯文的外表下,內在卻是一顆陰冷的心。
依那暗暗地吸了口氣。這手段,乾淨利落,毫不留情!還好他是友非敵,不然肯定會是相當棘手的對手。
青兒聽言,亦是一怔。要不是他親口說出,青兒完全看不出他是這樣冷血的人。如果說商皇是從裡到外殘暴的狼,那麼黃澤逸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相較於前者,他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我是金一家族的人,從小訓練出來的殺手。”黃澤逸抬眸看向青兒,“來自於黑口組織。”
黑口組織!
青兒深吸一口氣,他與自己相同,從小便被丟進了黑口組織訓練,怪不得能這麼無情地了斷別人的生命。從那裡出來的殺手,絕非善類,只聽從命令,其他一概無視。她現在理解了,為何溫和的外表下是一顆冷血的心了。
青兒欠了欠身,“原來是同門師兄。”
黃澤逸打量著青兒,“如非依冉跟澤逸提及,青兒也是黑口組織的一員,澤逸還當真看不來。”
這樣的質疑,青兒早已習以為常。她是唯一一個從黑口組織出來,而最不像殺手的人。殺手冷血無情,眼中只有命令,而她不是,她有情有義,眼中不止有命令,還有金一家族。
而她沒有淪為無情的殺人工具,全因有待她如妹的那依小姐和她仰慕的依冉少爺。在黑口組織裡,每日伴著她的是,與那依小姐和依冉少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所以,在她從黑口組織出來的時候,依族長將她重新分配給了那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