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天黑一定會回來。”
走到門口,補充道,“我媽媽在你手上,我不會耍花樣,但請你也不要對我耍花招。”
這一句話,是保證,更是故意說給韓臣一聽的。是在告訴他,只要她媽媽出了任何事,她不會再像現在這麼言聽計從。
韓臣一是聽出來,嘴角牽起一抹壞笑,“放心,我說到做到!”
依那大步跨出了房門口,直衝出去,往最近的藥房奔去。她從小心智便比其他同齡人成熟,看的東西都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她記得她曾在書籍看過,只要在七十二小時內服用,就能有效。
一出藥房,依那立即服下一顆,剩餘的,捏在手心。
這些是為了以防萬一;要做好萬全準備。
之後的幾天,依那和韓臣一表現如常。吳雪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依舊繼續她每天相同的生活,依舊深愛著那個男人。
每當韓臣一像以前那樣對待著依那,依那內心總會油生一種鄙夷夾帶反胃的感覺。
好虛偽。
三年,時間很長,也很短,她沒有把握逃開。只有乖乖保持原樣,佯裝一切順從,才能讓韓臣一放鬆戒備。
三年,整整三年,依那都按著她的打算生活著。
吳雪在的時候,她是韓臣一的“女兒”;吳雪不在的時候會,她是韓臣一的“女人“。這三年,韓臣一掩飾得極好,依那也表現得正常。吳雪竟沒有一絲懷疑,還時不時在依那的跟前贊著韓臣一。
吳雪說話間,舉手投足散發的幸福感,讓依那的心生生地疼了。
在媽媽的心目中,韓臣一是好好男人;而在她的心中,韓臣一是個惡魔。這兩種強烈的對比,讓依那一直無法開口道出自己的苦楚。
依那默默忍受,只為了報答媽媽的恩情,更為了不摧毀她心目中的那個人。
依那多希望時間能慢一些,可三年還是過去了。她十八歲了,成年了,找不到任何藉口拒絕了。
韓臣一的勢力遠比她看到的還要多,還要大。她一個人,做不了任何事情,更何況逃?
眼見著明天就是生日了,依那焦躁不安。
安詳的日子就要過去了,噩夢要開始了……
第二天,當在她踏進家門的那一刻,依那意識到危險的氣息。
果然迎接她的是一臉女乾笑的韓臣一,那表情是在告訴他,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依那剛想轉身逃跑,可身後出現的兩個黑色西裝帶墨鏡的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將她扔了進去,鎖上了門。
韓臣一慢慢走近,依那本能地往後退縮著。雙手雙腳不由自主輕顫了起來,不聽使喚了。
依那長髮傾瀉,害怕的神情浮現在她懾人心魄的嬌顏上,竟贈了幾分迷人的氣息。韓臣一看得呆住了。什麼狀態下的依那都能散發著不同的美,而每一種美都那麼吸引動人。他等這一刻已經有三年了。
他終於等到了!
“不要過來……”
☆、求求你
依那用顫抖的聲線阻止著韓臣一的靠近,卻無濟於事,韓臣一依舊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伸手輕柔拉過依那的幾縷髮絲,“我送你的白色絲帶呢?為什麼不綁起來?放下頭髮,太好看了,你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明明只是一句很平淡的反問,可聽在依那的耳裡,卻如巨石壓下,讓她大氣都不敢喘。
“絲帶呢?”
韓臣一攤開手掌放在依那的面前,等待依那把絲帶拿給她。
韓臣一低沉的話語,依那不受控制地伸入包裡掏出絲帶,放在韓臣一的手上。韓臣一接過,將依那的頭髮綰起,用絲帶束成了一條馬尾。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下你的頭髮!”
依那不敢反抗,唯有點頭。
“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還有禮物送給你。”
說話間,伸手將依那拉了起來。依那全身僵硬,硬是讓韓臣一扯了起來。
“媽媽呢?”
“我跟她說,我訂做了一樣禮物給你。可是在澳門,麻煩她去幫我取了。她二話不說就應下了。不過我故意拖慢她登機的時間,她得明天才能回來。”
韓臣一說這話,嘴角得意地上揚,相當滿意自己的安排。
依那內心浮起一陣恐懼感。她害怕!那晚的所有一切,她都記得,生生地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