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許馨大人才出現……青兒和紅雪……就死在……她……她手上了……”
依那眉間劃過一絲失望,這個獄卒知道的只有這些了。雖然知道了殺人兇手,可卻不全。依那對此,很不爽!
依那扭開頭,掐著獄卒的手一緊,獄卒的呼吸少了,臉愈加紅了,紅到額頭的青筋都出現了。
☆、怎麼喊都沒有回應
雙手緊緊抓著依那的手,雙腳不停地蹬地,直至腳停下了,手鬆了,無力垂下,雙眼翻白染,斷了氣。
依那起身,拖著獄卒的屍體,趁沒人,走到剛才扔下侍者的枯井,將獄卒的屍體扔下。撕下身上的布,擦了擦手,往枯井一扔。
轉身,走人。
整個過程,白染沒有吱聲。它理解這麼做的原因。殺了侍者,是不想讓商皇知道她已經恢復了,出現在了皇宮其他地方;殺了獄卒,是給泉下的青兒和紅雪祭奠。白染更加明白染,獄卒的死只是開始,而紅雪和青兒的命,需要更多人來償命。
說依那無情也好,殘忍也好,冷酷也罷。她確實這麼想的,她要那些人為他們所作的事付出血的代價!
心中暗暗下了決定,朝著商皇殿走去。
出來已經夠久了,她得趕在商皇回來之前,進去,裝作她從未離開過,還要飾演著她最討厭的角色,柔弱無助的弱女子。
依那按著之前的做法順利地回到了密室,才剛躺在□□,商皇就出現了。
依那背對著商皇,調整著呼吸,閉上眼睛,裝出一副瘦弱的樣子。
商皇停在床邊,坐了下來,將依那的身體輕輕掰正,面對著自己。伸手拂過依那額前的劉海,冰冷的手指碰觸著依那的臉頰,涼涼的,涼得透徹心扉。
依那盡力無視這般觸覺,只是內心深處微微顫了一下,是似曾相識的萌動。閉著眼睛,內心卻早已不再平靜。為何商皇總能隨意地挑起她的喜怒哀樂,毫無預兆,不留痕跡。
依那沒有睜開眼睛,卻依舊感受到了商皇那雙冷冽的鷹眼投射而來的炙熱而又悲傷的目光。
接收到這樣的目光,依那心中一悸。
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覺?
為什麼……
依那質問只自己,而這個問題是……
無解。
商皇並沒有打算喊依那醒來,只是靜靜地坐在依那的身邊,手沒有離開的痕跡,只是單純地把自己的手放置在了依那的臉上,僅此而已。
依那就這樣靜靜地體會著他冰冷的體溫。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和商皇彼此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直到依那忍不住了,再這樣保持下去,她堅硬的內心會鬆動。
不是因為商皇的柔情,而僅僅只是流轉在他們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依那再也忍不住了,這能讓她改變意志的氣息,她不能再無視了!
依那佯裝感覺到商皇的手停留在她臉上,伸手拍開商皇的手,緩緩睜眼,一雙詫異的眼睛看著商皇,隨即變得敵意,半坐,往後一縮。
一切都是按著她腦海中的設想進行著,彷如她真的剛剛醒來一般。
商皇收回了讓依那窒息的眼神,換上了滿是輕蔑的視線,再度對上依那的墨眸,冷冷丟出一句,“本皇還以為你死了,怎麼喊都沒有回應?!”
依那瞪了商皇一眼,心中卻不明為何商皇要說謊?是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他,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因為我根本就不是
商皇嘴唇輕動,“你有乖乖呆在這裡嗎?”
這句話,商皇是為了掩飾剛才的舉動隨意說出來的。可聽在依那耳中,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告誡自己,商皇是在試探她,不是真的懷疑她!
依那迎上商皇的目光,眼中依舊是那般充滿恨意,咬牙回道,“我全身無力是拜誰所賜?!我是巴不得出去,你肯嗎?!”
商皇邪意一笑,這個問題,他不答。因為答案很明顯,他不肯!
“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不管是假意,還是真心,依那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作為毫無還手的依那,這個問題她一定會問;作為恢復真氣的依那,這個問題更會問!
“關?”商皇斜視依那,“本皇從未覺得是在關你。確切地說,本皇是在囚禁你!”商皇扭頭正視著依那,一字一字確認道,“這是對你背叛本皇的懲罰!”
“懲罰?!”依那冷聲反問。
仰頭,冷笑,笑得那般冷悽,那般蔑視,那般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