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比如商皇。
商皇聽出了少年暗含的意思,他並非擔心自己,而是擔心依那。要是在他不經意間又在依那身上下了另一種蠱毒,可就與他的初衷相反了。
“商皇還是很在意依那。”少年看出了端倪,說道,“擔心依那,卻不但心自己。”
商皇背對少年,冷聲回道,“本皇只是不想辛苦得來的籌碼再次出事!”
少年不語,但他知道,實情並非如此。
也許是被少年難別有意味的眼神影響,還是自己心中有鬼,商皇轉移了視線,調轉了話題,問道,“還需幾日會甦醒?”
“不用半日。”少年言簡意賅,“蠱毒一解,如同沒有中過一般,行動自如,未受任何影響。”
這就是角金王國蠱毒的精深之處。中了蠱毒,如同煉獄一般;解了蠱毒,如同未中過蠱毒。
對此,商皇早有耳聞。可今日親眼見到,多少還是有些驚奇。
白染在暗處聽著對話,咂舌萬分。它明明親眼看到了依那為此蠱毒痛苦萬分,可現在卻告訴它,一切從未發生。有種被人扇了一巴掌,卻渾然不自知的感覺。
“那麼……”少年稍稍停頓,繼續問道,“商皇接下來打算如何做?用依那要挾蕭非翰停戰,還是用依那將蕭非翰消滅?”
從少年口中說出的“依那”,猶如一個工具,任人擺佈。
白染不喜歡,它的依那是人,才不是他們爭奪勝利的工具,更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一道寒光掃過少年,商皇輕諷道,“怎麼做,本皇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輕輕一句,卻是那麼駭人,氣息凝重,壓得人喘不過氣。而少年似乎無視了這一恐怖的氣息,聳聳肩,雙手鬆垮一拱,“我真是有些多管閒事了。”
說是道歉,倒不如說是敷衍了事。
商皇聽出來,卻也不想多在意。且不說他是角王什麼人,單憑他的蠱術便知他並不簡單。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現在和角王是結盟關係,他的人少惹為妙。
“你可以走了。”
商皇下了逐客令,這樣的人不宜留在身旁。
少年剛想走,想起了什麼,俯身,說道,“我可否留在這裡?角王命令我時刻關注戰況,好讓他了解情況,方便出手相助。”
商皇剛張了張口,少年繼續說道,“角王和商皇是結盟關係,如果商皇不想我們幫忙,結盟又有何用?”
少年的這句話堵住了商皇想要說的話。他確實想要拒絕,不過角王都這麼說了,他再無理由推脫,唯有點頭同意了。
“謝商皇。”少年稍稍躬了身,告辭,道,“我先走。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商皇儘管吩咐。”
商皇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少年轉身,臉頰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離開了。
白染沒有少年的動向,一心留意著依那。直覺告訴它,商皇會做點什麼,說不定又給依那下一種新的毒,讓她聽任差遣。
果然,白染的預感沒有錯。
商皇拿出了一顆藥丸讓依那吞了下去。
白染緊張得幾乎要衝出去制止,可是理智告訴它,不能衝動。現在送上門,無疑是自找死路,它怎麼敵得過商皇,更逃不出包圍森嚴的皇宮。只能壓下氣憤的心,靜待著,等待最好的時機,將依那救出。
商皇坐在床邊,雙眼一直看著依那,眼神很複雜,有恨意,有悲傷,有憂愁,有煩悶。可白染不明白染為什麼商皇對依那會有這麼複雜的情感。
明明想要殺了依那,可另一方面卻有些猶豫,似是在殺與不殺之間難以抉擇。
正當白染和商皇各有心之時,依那醒了。
依那在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了商皇,急忙坐了起來,雙手在周圍摸索著,似是想要找到防身的工具,雙眼充滿敵意。
商皇看著依那的舉動,仿如就像是一隻帶刺的刺蝟,只要稍微靠近,就會傷得體無完膚。可在他的眼中,這隻刺蝟的尖刺形同虛設,毫無意義。
嘲諷輕笑,看著依那。
依那警惕地巡視著周圍,發現是一處密室之後,心中更不安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商皇會在她的面前?她記得自己在昏迷前是在和商皇殊死相鬥。為何商皇沒有殺了她?難道商皇救了自己?
一個個問題在依那腦海浮生,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商皇嘴角的那抹輕笑,讓依那心生不屑。調整好心態,雙眸瞪去,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