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裡的惡劣局面。
經過自己審時度勢、綜合分析以及運用因人而異、對症下藥的手段,很快,除了蒲繼年、蒲青璧之外,其他一干人等順利拿下。
正當青桑費心於如何改變在蒲繼年心中的印象時,一場圍棋對弈意外幫了她。
還記得那日,青璧嚷著要和青桑下棋。這青璧其它才藝都一般,唯獨這棋藝頗佳,每次都喜拿這去挑釁青桑,每次都必贏,每次都為此得家中長輩的贊。青桑現在深得眾人喜愛,青璧心裡難受得緊,這才又故技重施。
青桑心裡冷笑,她可是五歲就開始學圍棋了,雖不是高手,卻也有業餘六段,對付一個孩童,綽綽有餘。果然,青璧被青桑殺得片甲不留。
當時,兩人只顧下棋,卻沒發現蒲繼年已站在一旁,觀看已久。
青璧輸了,不敢相信,只說青桑運氣好,嚷著再來,結果連下五局都是慘敗,這下子一向心高氣傲的青璧頓感顏面無存,氣惱之下推了棋盤,撒著潑。若換以前的青桑怕早已打了起來,可現在的青桑卻是站於一邊,淡淡地說了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二姐,何須如此。”
“說得好!”一旁的蒲繼年這才相信青桑果然轉了性,不僅禮數週全、言行得當,才學更是精進不少。看來老太太、大夫人所言非虛。
蒲繼年其實不似表面看得那般嚴肅,反而有些慈父之風,極少苛責兒女,而且極其愛才,即使是女兒,也希望她才華橫溢。只是身為官吏,又是大戶人家的家長,言行自是要成表率,所以平日不苟言笑罷了。
青璧見是父親,扭著身子撒著嬌,說青桑不學無術,耍賴巧贏。青桑低著頭沒有分辨,她倒想看看蒲繼年到底如何評判。
只見蒲繼年怒喝道:“為父在旁觀棋已久,是你學藝不精,技藝上已遠不如妹妹,棋品上更是差之千里。罰你閉門抄寫五十遍《女訓》,不寫完不準吃飯。”說完,牽著青桑走了。
青桑沒想蒲繼年會幫她,還罰了青璧,激動得都掉了淚。蒲繼年見青桑臉頰帶淚,以為她受了委屈,雄地替她擦了淚珠。自此以後,父女關係大為改善。
青桑因不是當世之人,在父女親情上沒這些教條束縛,見蒲繼年其實也不似那麼嚴肅,經常爹爹、爹爹的叫,還常拿著書本問這問那。蒲繼年見她不與自己生分,嘴又甜加上好學,心裡對她自然又喜歡了幾分。青桑前世就喜古文,有了這些年的根底,在吟詩作對上竟能和蒲繼年不分上下,這更是讓蒲繼年寵愛不已。而蒲繼年罰了青璧之事,傳到老太太耳裡,她也只是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雖是罰得重了些,但璧兒也該收斂收斂了。”而柳氏對此更是沒有異議。至此,青桑在蒲府算是真正站住了腳,安了身。
這五年來,除了偶爾被二姐青璧冷言冷語譏誚幾句,青桑在蒲府裡的日子是一天好過一天。因此,對於目前的一切,青桑滿意極了。
此時,青桑正和大姐青玉談得甚歡。
忽見蒲繼年身邊服侍的書童喜墨氣喘吁吁地跑來,說老爺讓二位小姐到前廳去,有要事。
兩人聞言,相視一看,起身一同去了前廳。
第二章初選已過
青玉、青桑二人來到前廳,先後向老太太、父親大人、大娘子行了禮,這才立於一旁,聽父親大人述事。
青桑見老太太、大娘都在,心有一念閃過,怕是要定親了吧。但論定親也應是大姐,自己連及笄都未到,何況二姐也未定,按常理還未輪到自己。
蒲繼年輕咳一聲,朝著這兩個女兒說道:“玉兒、桑兒,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想告知你們,內侍省已經傳出話來,明天將由劉畫師前來府中為你們畫像。你們好好準備準備。”
畫像?青桑有些懵了,什麼意思,再看看青玉,只見青玉頷首問道:“父親大人說得是宮裡的劉敬業畫師嗎?”
蒲繼年點點頭,說道:“是的。沒錯。他可是陛下御用的畫師,最善畫活物。”
活物?人也是活物,也就是說擅長畫人物像。畫我們的肖像幹嗎?參加選美嗎?青桑一會的功夫腦海裡出現了一大堆的想法。
“女兒只想承歡膝下,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女兒捨不得你們……”青玉說著就發出嗚咽之聲,嚶嚶不成語。
“玉兒,孃親也捨不得你,可是這也是為了你的前程著想。”柳氏起身上前,掏出帕子給青玉擦眼淚。
青桑看著抹著眼淚的二人,徹底糊塗了。
“玉兒、桑兒,為父何嘗捨得你們,只是岳丈大人這麼做也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