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管得太多了吧!達格王子難道還不如佟兠王子,幾口酒都喝不得了。”哈克哈嘲笑道。
符熙冷笑道:“我與公主的感情豈是你能明白的。”
哈克哈嘿嘿一笑,說道:“感情?王子不會是怕女人吧?”
“你……”符熙正要發作,青桑再次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請他不要衝動。
符熙狠狠瞪了哈克哈一眼,抿緊了唇。
火茸似乎對此完全無視,只顧喝著酒。
酒足飯飽後,火茸興起,要到院子裡舉行比武賽,吩咐軋魯尋幾個人來助興。接著便攜著符熙、青桑、哈克哈、佟兠等人去了後院。
火茸邊走邊朝符熙興致勃勃說著這通往院子的廊子裡的一些擺設來歷,如此青桑因腳力不夠,便落在了後面。
哈克哈慢慢放慢腳步,待青桑走到跟前時,忽而微微彎腰朝青桑耳語道:“不知公主可否將青璧給我?”
青桑抬頭驚詫地看了一眼哈克哈,見他淫笑著看著自己,那滿嘴的酒氣在空氣中瀰漫,讓青桑一陣反胃。
“嘔……”青桑實在忍不住,捂著腹部,扶著廊柱就吐了。
“寶翎!”符熙見狀,一陣憂心,便想上前扶她。
“誒,女人懷孕是這樣的,軋魯,送公主先回府休息。”說完,拉著符熙就往前走,邊走邊說:“走,走,本王今天興致正好,我們趕緊去高興高興。”
符熙滿臉關切地盯著青桑,掙脫了火茸的手,說道:“父王先行一步,待孩兒送公主回了府中再陪父王看比武。”
“王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拂了王的興致。王子還真是孝順呀。”哈克哈又諷刺道。
“駙馬,我沒事,你陪父王吧。”青桑吐完了覺得舒坦了一些,不想哈克哈再趁機挑撥火茸與符熙的關係,便開口勸道。
符熙無比擔心地看著青桑,見她衝著自己笑著,似真得沒事了,這才一咬牙,回身同火茸走了。
青桑正要隨軋魯離去,哈克哈卻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我剛才的建議公主可以考慮考慮。”
“憑什麼?”青桑怒視著哈克哈。
“憑我哈克哈為北戎捨生忘死,立下得那些赫赫戰功。”哈克哈沉沉說道。
青桑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誰料竟是如此不要臉的理由。此人真是狂妄之極,怪不得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也絲毫不見悔意。
你不要臉的本事簡直是登峰造極了。這是青桑最想對哈克哈說得一句話,但是也只是在心裡罵了。臉面上只是衝他笑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哈克哈見青桑笑得極美,不禁有些心癢難耐,但他也清楚知道。這佳明公主暫時動不得。
青桑一回到府中,就氣得直想跺腳,慌得草香和瑪喜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勸。
由於無處發洩,青桑喝了杯水,一頭栽到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懷孕了特別嗜睡,青桑這倒頭上床便睡著了,等醒來,心中的鬱悶稍稍有了緩解,便命草香喚來了青璧。
姐妹二人關上房門,促膝相談。
青桑對青璧說。哈克哈要她。
青璧的臉上並沒有驚慌,也沒有詫異,只是蒙上了濃濃的悲傷。
“哈克哈在北戎的地位舉足輕重。妹妹不可正面與他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青璧道。
“那姐姐是願意去哈克哈那?”青桑問道。
青璧久久沒有吭聲。
“姐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青桑問。
青璧依然沒吭聲。
青桑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說道:“我知道姐姐心裡,很苦。”
兩行清淚從青璧臉頰滑落。
“我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有危險。但妹妹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傷害你。”青璧道。
青桑滿眼含淚,重重點了點頭。
正在姐妹相惜之時,符熙回了府。
青璧不便再留,便告退走了。
符熙帶回了一個訊息,玄朝要派使臣來了。
“前方又有戰事?”青桑問。
“未曾聽說。至割讓了多賽城及我們和親之後。玄朝似就未與北戎再有戰事。”符熙摸著下巴思索,“不知這次兩國邦交所謂何事!”
青桑更是不知,問道:“來得使臣是誰?”
“似是禮部的李穆李尚書。”符熙道。
“是他?”青桑還記得這個李尚書曾誇她“貌擬飛仙。才殊流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