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將芝麻餅放進口中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後幾秒後,又放進了嘴裡。細細嚼後嚥下,才說道:“楊采女和你說了她的家鄉在哪?”
“嗯,正是呢,楊姐姐說她原是粵州大族,因為家道中落才會到宮中來。”青桑說著,往嘴裡塞了一個紅棗。
“菱兒可與她說你也是粵州人士?”棠珣看著青桑嚼著紅棗的貪吃樣,忍不住笑了。
青桑嬌羞一笑,微微嘟嘴,說道:“義父是粵州人士,臣妾卻不是。”
棠珣拍拍腦袋,說道:“對,對,瞧,朕糊塗了。”
青桑再次笑笑,不再多言。
晚膳後,棠珣又說要聽琴,又說要讀書,折騰了許久。青桑知道他這是不想走呢。
只是,青桑也沒有要留他的意思,連連打著哈欠,一副疲憊得不行的樣子。最後,棠珣拗不過青桑,又拉不下臉來說要住下,只得悻悻起身,讓草香、巧蓮服侍著青桑趕緊睡下。
“臣妾恭送皇上。”青桑微微行禮送棠珣。
棠珣乾笑兩聲,說道:“菱兒快些去休息吧,明個朕再來看你。”
青桑低頭說道:“好。”
棠珣再無理由,只得離去。
棠珣走後,草香、巧蓮幫著青桑解了頭髮,洗去胭脂,漱洗一番後,便上床歇著了。
誰知青桑在床上躺了會,竟怎麼也睡不著。開口喚了兩聲。睡在外間的草香立刻就進屋來,問道:“娘娘可是要喝水?”
青桑想了想,說道:“也好。”
草香趕緊去端了熱水來給青桑飲了一口。青桑喝下後,拉著草香道:“巧蓮呢?”
“已吩咐她去房裡睡了。奴婢不放心她,還是由奴婢守著娘娘吧。”草香說道。
青桑感動,握著草香的手道:“辛苦你了。”
草香搖搖頭,說道:“娘娘怎用說這樣的話,奴婢伺候娘娘,怎談得上辛苦。”
青桑知道她們二人生死與共,經歷了那麼多。自是不必說這些虛言的,只是看著草香吃苦,她便心疼。現如今她們的感情已情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