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視清楚,卻被草香一把拉住。“娘娘,不要靠前了,危險。我們還是去喊侍衛吧。”
青桑再仔細看看,阻攔想要喊人的草香,道:“不,不,等等,草香,你看,此人像不像……符公子?”
草香一愣,探身上前,細細看了,忽然驚聲叫道:“像,難道……”草香不解,符公子不是死了嗎?
青桑聽了草香的肯定,顧不得許多,上前探了探此人鼻息,還有氣。
“我們把他移到假山的洞穴裡。”青桑指了指就在正前方的一座假山。
草香連忙上前搭把手。
雖然青桑和草香是兩個人,但兩個弱女子要想搬動一個大男人,而且是毫無知覺的大男人,那也是不容易的,移動了一段路,青桑和草香就累得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一隊巡邏的侍衛發現了這邊有異樣,飛速奔到這邊,讓青桑和草香來不及躲避。
青桑迅速放下這個男人,和草香立到一邊。
這對侍衛衝到這邊,領頭的認出了青桑,連忙跪下行禮:“貴妃娘娘吉祥。”
青桑深吸口氣,定了心神,然後說道:“起來吧。剛剛本宮在這裡看見了一個人躺著,正想去喊你們。”
這時候只能先自保了。青桑看了眼躺在地上受了傷昏迷的人,心想著若你是刺客,也怪不得我了。我原想救你,卻怪運氣不好,沒救成。
青桑雖然覺得此人很像符熙,但卻清楚此人不是符熙,因為他比符熙個子高出不少。
領頭的侍衛上前看了,忽然大聲喊道:“快將此人交給赫將軍。”
話音落,便有三四人上前,拎起此人雙手雙足,抬著走了。
青桑問領頭的侍衛:“此人是誰?是刺客嗎?”
侍衛搖搖頭,道:“是天牢裡的逃犯。”
“逃犯?天牢戒備森嚴,還能有人逃出來?”青桑奇怪道,何況天牢離這裡有段距離,這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侍衛回道:“天牢本是固若金湯,不知怎得竟被一重犯尋到了其它出口,並製造混亂,將天牢裡的犯人都放了出去。幸好天牢戒備森嚴,犯人大多跑出沒多遠就被捉了回去,只有兩人未被捉回,一人就是那名重犯,一人就是此人。”
“天牢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青桑問。
“就兩日前。”侍衛回道。
青桑想了想,這才明白棠珣這兩日恐怕正忙於此事,所以才無暇顧及後宮。
“此人是何人?”青桑問。
侍衛搖搖頭道:“這奴才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忽然被抬著的人醒了過來,奮力掙扎下,幾人失手鬆開,此人摔落在地。來不及呻吟一聲,便忽的鯉魚打挺,起身將幾人打翻在地。
整隊侍衛呼擁而上,想要制服逃犯。卻沒想逃犯雖然身受重傷,依然武功高強,十幾人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逃犯也只是一時爆發,身上的傷還是讓他體力不支,不一會兒已顯出落敗之色來。
一名侍衛揮刀砍去,逃犯躲過了刀鋒,順勢而發,搶了侍衛的刀揮舞起來。
“娘娘。我們快走,刀劍無眼,可別傷著了娘娘。”草喜擔心青桑,扶著青桑便要離開。
青桑點點頭,正欲離去。卻見這逃犯拼命抵抗的樣子越發像極了符熙,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忍。
恐怕,此人抵不住這些侍衛的追捕,怕是要死在今晚了吧。
青桑這樣想著,憶起符熙的死,心裡頭便擰做一團,覺得異常疼痛起來。
“娘娘,快走吧。”草香催促道。
青桑咬了咬唇,對自己說道:“關在天牢裡的都是些罪大惡極之人,他怎能與符熙相比。”努力說服自己忽視這條人命。青桑便欲離去。
逃犯最終難抵眾人,眼看就要被擒,只見他單膝下跪,瞪著血紅的眼睛仰天長嘯道:“沒想到蒼天還是要亡我達格!”
青桑大驚,回過頭來,看著此人。
披頭散髮下,模樣已然不清,但那感覺和神情還真與符熙有五六分的相像。
逃犯咆哮完,便欲揮刀自刎。
“不,住手。住手!”青桑用盡全力喊道。
侍衛們和逃犯都愣住了。
青桑正欲再說什麼,忽然傳來了接踵而至的腳步聲,原來附近的侍衛聽到這邊有打鬥的聲音,都趕了過來,這一次領頭的是赫炎。
青桑自從進宮後,就沒見到過赫炎,想來這次是因為天牢逃犯越獄,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