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棠豐的斗篷在落盡寒池的那一瞬間,就被他解下了,否則,他很難浮上水面。
現在,想 用一些東西給青桑取暖,卻找不到,只能暫時用這個辦法。待自己的外衫烘乾後,棠豐便脫下了青桑溼漉漉的衣服,給她穿上他的衣服。在為青桑換衣服的那一瞬間他很猶豫,畢竟這樣做會毀了青桑的名譽,但是,若是不給她換下,那麼很有可能青桑會得病,何況她腿上還有傷。
脫下外衣,再解開她的中衣。雖然棠豐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是兩個女人的丈夫,但是這一刻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手不經意地觸碰到青桑冰冷的肌膚,淡藍色的肚兜下風光讓棠豐有些心神盪漾,撇過頭去,飛速脫完青桑的衣裳,迅速將烘乾的衣裳替她穿上,再為她血肉模糊的膝蓋敷上他們息國特製的傷藥。然後,便抱著青桑的衣裳到火邊烘烤。
這瓶傷藥見效極快,剛剛連符熙那麼重的傷都能迅速止血。青桑這點皮肉傷應該不成問題。幸而落入寒冰池後,這瓶傷藥沒有弄丟,否則。此時,他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青桑的傷。
“冷,冷。”青桑的呻吟聲,驚醒了睡在地上稻草上的棠豐。
棠豐起身檢視,見青桑雖然在喊冷。小臉卻是通紅,心中暗叫不好,伸手在她額上一探,果然是發起了高燒。
冰天雪地的,外面尋不到能夠治療的草藥,而棠豐身上除了那瓶傷藥外。也沒有其它藥物,這時候,棠豐只得取過青桑的帕子。用根棍子敲下屋簷下的冰柱,再將冰柱砸成小塊,包在帕子裡,敷在青桑額頭上,為她降溫。
“冷冷。冷!”敷上冰塊的青桑剛安穩了一會,又開始叫起來。棠豐趕緊將所有的衣物都蓋在青桑的身上。他知道。燒得越厲害反而覺得越冷。
當青桑安靜一會再次喊冷時,棠豐便顧不得各種規矩、禮教,上床將青桑摟在了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青桑躺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漸漸安靜下來,之後便再次昏睡。
屋內的溫度在柴火的烘烤下,慢慢升高,屋外的冰柱竟慢慢開始融化,低下一滴滴的水滴。
棠豐在給青桑降溫的冰快融化後,又去屋外取了新的進來,然後繼續抱著青桑,讓她不再覺得冷。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折騰到了傍晚,青桑似乎不那麼燒得厲害了,呼吸也變得平穩。棠豐這才放心,決定去找些吃的。
他們已經整整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
穿戴整齊,棠豐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溫度比房內低了許多,冷風吹過,棠豐連打了幾個冷顫。
哪裡才會有吃的呢?棠豐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積雪,看不出哪裡能找到吃的。
走了一些路,不僅沒做找到吃的,天色也越來越暗。
擔心青桑一個人呆在房內,也害怕會迷路,棠豐最後還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小屋。
屋子裡的溫度讓棠豐感到精神好了些,拿起屋內原就有的一個小鍋,到外面裝了些雪,放在火上燒起來。
沒有吃的,就只能先喝些水了。
雪化成了水,慢慢沸騰,棠豐倒了些洗淨了一個碗,再倒了一些吹涼了喂青桑喝下。最後自己喝了些,便窩在稻草上休息。現在只有儲存住體力才能想到辦法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棠豐迷迷糊糊間似乎感到有人在走動。猛地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青桑。
“你醒了?”棠豐爬起身,靠近青桑問道。
青桑點點頭,微笑說道:“我竟然沒死。”
棠豐也笑了,說道:“我們命大,掉下來時,砸破了薄冰,落進了潭中。”
青桑回憶起在深潭中的一幕,似乎是棠豐嘴對嘴給她度氣,又將她拉上了水面。想到這一點,青桑慘白的小臉上便泛起了紅暈。
棠豐見青桑害羞的模樣,忽然覺得臉上一熱,他想起為青桑換衣服的那一幕,頓時覺得有些心虛。側著頭,棠豐問道:“膝蓋好些了嗎?”
青桑輕聲說道:“好多了。”
“我給你倒點水。”棠豐說著就要去為青桑倒水。青桑趕忙上前,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誰知過快的舉動扯到了膝蓋上的傷,疼得她忍不住彎腰捂住傷口。
“你別動,快坐下休息。”棠豐見她疼得皺眉,趕緊扶住她坐在稻草垛上。
然後,棠豐轉身為她倒了一碗水。青桑接過喝了一口,卻沒想肚子竟然嘰裡咕嚕響了起來,青桑尷尬地低下頭。
棠豐也有些不自在,他知道青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