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名賊一看就知道,患了重病,而且一拖再拖,還酗酒,也是活不三日,仙藥也救不活的,倒不如現在便了解他的命。
突然,澈爍感覺到一道目光格外的突出,他很好奇是誰,所以轉頭看去。
女扮男裝的姑娘,看她那副驚訝的樣子,看來是鮮少出門的好奇女子。
於是,他勾了勾嘴角,笑了笑。
果然,那名女子像是看到什麼一樣,嚇傻了。
真是,有趣。
過後,他便忘記了這回事。
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
那是他在街上遇到一名暈倒的女子,剛好身上有藥,便餵了那名女子,要走時,聽到一道不滿的抱怨聲:
“……好無情的醫聖。”
他轉過頭,很好奇是誰,原來,是她。
她的手抓著衣角,臉泛著不尋常的白。
醫者的直覺,讓他朝她走去:“前面的姑娘,請留步。”
本想搭上她的脈搏查探一般,卻被人抓住了手。
噢,是三王爺,三王爺在落水那時,太后有來請他,不過他見只是尋常的病罷了,便沒再去。
再轉眼看向那名女子時,他大概也知道了,她就是三王妃了。
他看到三王妃走路腰挺得很直,也就知道了三王妃有孕在身,再想她的臉的蒼白,也就明白了幾分:“自己的娘子身子不適還讓她上街,就不怕孩子流了?”
於是,三王爺抱著她走了。
他也就把剛倒出的藥丸,給了那名婢女。
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還是遇上了她,不巧一夜毒發,被她發現,心加速的跳動讓他明白了什麼。
後來發生很多事,特別是她在自己的面前失去生命時,他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他寫了信給師父,求他幫忙,最後她活過來了。
看她與三王爺感情那樣的深,自己也不想再待在那,於是,他給了三王爺足夠的藥,也教他一些常用的醫法,便離開了。
在經過一段山路時,碰上一名右腳一拐一拐的女子。
他走上前去,幫那名女子看了看腳,而她也沒顧忌男女授受不親,這正好。
右腳腕脫臼了,很簡單。
在他幫她醫治時,那名女子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只是悶哼了一聲。
這很痛,所以他有些驚訝,抬眼看了她,發現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唇,明明臉上已經開始流淚了。
讓他想起了會悶在被窩裡偷哭的她。
發現那名崴到腳的女子,手掌也全是被摩擦過的絲絲血跡,膝蓋也受傷了,他也一一幫她清理了一下。
想要讓她轉移注意力,所以他問了她的名字。
“步葵,走路的那個步,葵花點穴手的葵。”她的聲音還有很重的鼻音,但他聽著總覺得有點好笑,所以笑了。
步葵瞪著他,生氣了:“你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沒,很好聽,我是澈爍。清澈的澈,閃爍的爍。”
“噢,好孃的感覺。”她嘀咕了句,但聲音很大,一點也不怕被他聽到。
澈爍一邊快速的幫她衝去手掌心裡的細沙,一邊問:“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
步葵指著前方的一個包袱:“還不明顯嗎,離家出走唄。”
“包袱怎麼在那裡?”他有一點點的驚訝。
“重死了,倒不如先扔過去,等下走到那的時候再拎,反正裡面沒什麼東西。”
好吧,她的解釋讓他又笑了。
思想很特別的女子,也是,如果不特別,怎麼不會被自己這十指手指嚇到。
等處理好後,要走時,她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喂,不如一起走吧,我不認識路。”
“你不怕我是壞人?”
“無所謂啦,我都沒什麼好讓你騙的。”
就這樣,便一起走了,一人行,變成了兩人。
有了她,也不會擔心太過安靜。
她會不停的在耳邊說,連續說一個時辰也不用喝水什麼的。
而且她總是做出令他很詫異的事,例如——
客棧。
“不必!一間房!”
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的她說:“你別擔心,我很正直的,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的!”
算了,只是一個比較神經大條的女子,他也沒去特別注意這個,所以,接下來,他們總是同一間房,他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