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心裡升起了一絲警惕。
“哎……也沒什麼事。”乾笑了幾聲,王友才搓了搓著手,涎著笑臉說:“這不是我們家珊珊快要考大學了嗎?我們呀想讓她出國去學習學習。但是今年生意又不太好,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就想找你這個大款借點錢週轉一下。”
聞言,蘇爸爸抬眼向角落裡的珊珊看去。
這孩子比落落大一點,一進門連人都不叫,就坐在角落裡埋頭玩手機。再看看她身上穿的那件羽絨服,他前幾天還在電視裡見過這個牌子,售價至少也要上千。
眉頭一皺,蘇爸爸真不知道如果這樣的穿著叫家裡都揭不開鍋了,那他家原來豈不是就是撿破爛的了。
“我不是什麼大款,你找別人借吧。”蘇爸爸冷著臉說。
似乎沒想到蘇爸爸會這樣乾脆利落地拒絕他,王友才臉僵了一下,繼而臉上的笑又堆了起來,“你們家現在這條件,怎麼不算大款?小別墅住著,小店開著,落落現在也爭氣當上明星了,家裡百八十萬總有的吧。這樣吧,我也不多借,就借個一百萬怎麼樣?”
呵,一下就要借一百萬,他真是獅子大開口,好大的口氣。
看著舅舅那副嘴臉,蘇梨落頻頻冷笑,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沒有。”
“你家沒有的話……”
王友才的三角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腆著臉坐到蘇梨落旁邊,“你那個金主,啊不,是男朋友男朋友。”說著,他還作勢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然後繼續堆著笑說:“網上不是說你那個男朋友家裡挺有錢的嘛,你跟他要點錢不就好了嗎?”
聽了王友才的話,蘇梨落真是被氣笑了,難道顧瑾瑜作為她的男朋友,她要錢,他就一定得給嗎?
蘇爸爸看來也忍不住他的胡說八道了,老實人輕易不翻臉,一翻臉那就嚇死人。
寒著一張臉,他就推著王友才往門邊走,“你走,我不想在我家裡看見你。”
王友才掙扎著不想走,兩人推搡著。
這新仇舊恨夾在一起,蘇爸爸就和他動起了手,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塊兒,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最後還是姥姥出來幾番勸阻,兩人才總算分開。
但是經此一役,雙方也是“傷亡慘重”。王友才的的臉頰青了一塊,蘇爸爸的衣服也被抓爛了。
就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蘇梨落忙著幫爸爸整理衣服,連來電顯示都沒有看,就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你是?”
“哈哈……我叫顧瑾瑜,是一個傻瓜的男朋友。”電話那頭的男生說道。
“啊……你才是傻瓜呢。”看著媽媽已經給爸爸換好衣服了,蘇梨落躲著所有人走到牆角,小聲問著:“你在B市忙嗎?今年的煙花是不是特別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顧瑾瑜清朗的聲音又響起:“我不在B市。”
“那你現在在哪?”蘇梨落問。
“下樓。”
耳朵旁閃過這兩個字,蘇梨落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銀光,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蘇梨落和蘇媽媽說了一聲就急匆匆地跑去了樓下。
棉靴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正如此刻她加速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
一路小旋風一般跑到樓下,拉開院門,蘇梨落昂著頭往外看。但是,找了半天,卻沒有見到想象中的那個人。
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蘇梨落整個臉都垮了下來。原來是她猜錯了呀,也是,顧瑾瑜這麼忙怎麼會大老遠來這找她?
無聊地踢了一下路上的石子,蘇梨落正準備回去了。誰知,背後突然貼上一個暖暖的身體,顧瑾瑜咬著她的耳朵,說:“小傻瓜,我在這呢。”
嘴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但是蘇梨落還是裝作生氣,打了顧瑾瑜幾下。女孩嘟著嘴巴,嬌嗔道:“叫你嚇我,我是傻瓜,那你又是什麼?”
任蘇梨落像撓癢癢一樣地打著,等她停下來了,顧瑾瑜嘴角含笑著說:“我是……傻瓜的老公呀。”
心臟“咚”得一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衝到了她的腦袋裡,雙頰似火燒雲,不僅是脖子,連耳朵都紅了個透。極度困窘之下,蘇梨落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別……胡說了,你才不是呢。”
“我不是,那誰是?嗯?”顧瑾瑜扳過蘇梨落的身體,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逼著蘇梨落直視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