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雖然不好聽,但夙重華畢竟是忠勤候這個爵位的正統繼承人,他若想要,皇上必然會給……”
夙重耀狠狠瞪著那人,目光中略帶吃人的血腥,那人嘴下就打了磕巴,“大爺先別惱……聽、聽屬下說完……夙重華一回來,既得了皇上大封,可皇上當著文武大臣封的是四品的振威中郎將,這是不是說明皇上對侯爺這麼多年的功勞看在了眼裡,覺得侯爺這個忠勤候也有幾分實至名歸了?”
夙重耀略收了視線,目光在茶杯上轉了一圈兒,“你的意思是皇上覺得這個忠勤候如今就該是我爹的,就算是夙重華開口要,皇上也不見得會給他?你當老子是傻子嗎?說話自相矛盾!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他大手拍在桌子上,茶杯震顫,驚起瓷器碰撞聲。
那人額頭的汗冒了出來,忙解釋道,“大爺別、別急……我們的意思是夙重華沒在皇上面前提及要回忠勤候爵位的事,而皇上念及侯爺這麼多年的功勞也沒有提歸還忠勤候給夙重華的話……”
夙重耀盯著他,眼中就露出幾抹興味,“你這麼說,倒有點兒意思。夙重華沒開口要,皇上也沒想著給,可夙重耀要是開口要的話……”
那人看了其他謀士一眼,定了定神,“所以,要把夙重華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是其一;其二,把夙重華接回府,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夙重華如今是五皇子身邊得力的人,五皇子那邊有什麼動靜,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大爺,您以為呢?”
夙重耀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這些東西夙重榮先前也說過,換到他們這些人這兒,不過是一樣的意思換了套說辭!
說來說去,還是要把夙重華那小雜種接回來!
他追殺了那麼多年,還是讓他活著回來了,一想到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就想嘔血!
雖然認可了身邊幾個親信說的話,但夙重耀的心情一點也沒好。
他擺了手,“接進府的事你們也別瞎折騰了,老二那邊已經在努力了,不出意外的話,過兩日宴請賓客之日便是那小雜種回侯府之時!你們,去給我查清楚,清水鎮上與那小雜種關係近的人家到底是些什麼人?還有從清水鎮一路逃出去的那個婦人到底是不是駱氏的丫鬟?”
謀士們忙起身,恭敬作揖,“是,大爺。”
……
夙重華沒有讓夙扶雨父子太過失望,在夙重榮第四次提出要他搬回侯府,以便好照應時,他淡著神色說了這樣一席話,“前朝德盛皇帝賜了一座三進宅子於當朝一品學士,學士本有一處五進宅子,因覺得德盛皇帝賜的宅子太小,沒有入住,諫官便以藐視聖恩不接封賞為由一紙彈劾上達天聽,大學士遭眾人落井下石,落了個發配邊疆永不再用的下場!二叔、二哥,我不過是個四品中郎將,前車之鑑……”
夙扶雨父子兩人的臉色都極其難看,偏還不能說什麼,只能笑著臉連連可惜,“是我們考慮不周了,既如此……”
“大學路那邊的宅子要整修兩個月,二叔和二哥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暫住侯府兩個月,如何?”
父子倆愣了愣,住兩個月?兩個月能幹些什麼?什麼都幹不了啊!
可這會兒哪有時間給他們商量,父子倆互相看了一眼,夙扶雨便和藹大度的笑著道,“好!就聽你的!這侯府是你永遠的家,侯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想什麼時候搬就什麼時候搬?”
夙重華眉眼疏淡,俊顏如玉,長長的睫毛下,眸底忽閃過一抹嘲弄,雖只是一順,卻冷且冰,他淡淡的點了點頭,“二叔既要在兩日後宴請,我便在那日搬回來吧,也好給二叔撐個場面,堵住那些覺得我們叔侄關係不好的人的嘴!”
夙扶雨爽朗大笑,“好!好侄子!二叔一早就派人去接你。”
夙重華頷首,“二叔、二哥留步,重華告辭!”
“慢走。”
夙重華翻身上馬,頎長的身軀挺立在馬背上,一頭黑髮冠束在頭頂,一襲褐紅長袍趁著俊朗清絕的五官,眉目錚錚,一身英氣魄人!
微風拂過,美的像一幅畫,深深戳傷看畫的父子二人。
目送夙重華打馬離開,夙扶雨噙著笑的臉立刻冷成了冰霜,甩袖回了府,“你出的好主意!”
夙重榮若有所思的盯著夙重華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探究的笑,“沒心眼的爹和老好人的娘竟生出這樣一個兒子……夙重華,誰教養的你?”
……
夙重華回了驛站,與十一娘說了經過。
十一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