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氣。兄弟幾個對視一眼,夏承業苦笑一聲,帶著夏承和與夏承祥去了自己與方氏的臥室。
不大的房間塞了不少東西,炕被一個不大的立櫃從中間隔開,一邊放了夏承業夫妻的東西,一邊似是兩個兒子的東西。
另一側,堆著的箱籠,顯然是為瑤娘準備的嫁妝。
夏承和與夏承祥對視一眼,兩人的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大哥,瑤孃的事我們聽說了……”夏承和猶豫半響,還是開了口,卻不想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夏承業就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卻不出聲,一手捂住了臉,別開身子。
半響,他抹了一把臉,轉過身子朝兩人擠出一抹笑,昏黃的燈光下清晰可見他的眼眶有些發紅。
“大哥……對不起……”
夏承業擺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爹跟夏承平看我們家不順眼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只是沒想到……”
他的聲音帶了抹嘲諷,“……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動了這樣的心思毀了瑤孃的親事!女兒家被退親意味著啥?瑤娘以後如何找婆家?他們絲毫不在意!爹心裡寒的跟什麼似的,夏承平中了秀才的訊息剛傳來那會兒,我爹高興的喊我娘去把他多年前的綢緞直綴拿出來說要在慶功宴那天穿著帶著你爹與夏承平去給祖宗磕頭,可誰知道……”
他抬頭去看側屋那株微微晃動的燈光,嗓子哽咽,“我爹在家等了整整一天,等來的訊息卻是你爹已經帶著夏承平去祭拜過祖宗了!我爹把自己關在屋裡,反反覆覆的跟我娘說一句話……”
夏承業低頭,又猛的抬頭看著夏承和與夏承祥,輕輕一笑,笑容複雜,神色晦澀,“他說:老二就這麼恨我?”
夏承和與夏承祥臉色大變,對視一眼,卻誰也沒敢出聲。
夏承業似壓根也沒等兩人開口說話,接著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若說祭祖是個導火索,那瑤娘這件事無疑是你爹和你大哥在向我們大房宣戰了。我爹大病了一場,到現在心裡還堵著沒好……老三、老五,以後你們也別家來了,免得夏承平連帶著把你們也捎帶上,自己糟點心沒啥,連累了孩子……”
夏承業又捂住了臉,喉結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