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點頭,轉身出了內室。
……
八月末,九月初,有行走邊關的行商透露出訊息,北齊似乎蠢蠢欲動。
不過幾日,顧子洲派了人來送信,言道,“東北邊境峽谷關起戰事,鎮守峽谷關的將領被人下了毒酒,峽谷關被破,沒費北齊一兵一卒!莘十出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把峽谷關奪了回來,從一個小兵成了副將身邊的親隨。”
信的末尾,用不羈的字型寫著一行小字,十一娘湊近了去看才看清楚,“看在莘十的份上,這次就幫你一馬。”
十一娘微蹙了蹙眉。
沒兩日,莫守諄那邊也傳來好訊息,夙重耀點了頭調派人手一起對付蘇家與幕後的慕家,莫守諄的臉色卻不大好。
蘇長亭難得的沒了一貫的溫潤,冷聲道,“十股,夙重耀要佔五股,我們拼了全力也只爭取到六股,夙家不許攙和進來。”
也就是說夙重耀什麼都沒做,就要了四股過去。
十一娘卻笑了,貪好,不貪她還沒地方下手呢!
接下來半個月,莫守諄與十一娘都忙碌起來,每日上午大半時間十一娘會窩在莫守諄的書房與他商議局勢,下午大半時間,莫守諄都會出門。
顧子洲不時會派人來與十一娘說些什麼。
……
莫殤在江淮呆了近一個月,與阿狸把江淮附近的好山好水好地方都看過一遍,來與十一娘說辭。
“別忘記我的診金!”
十一娘朝他擺手,“回到清水,一準兒奉上!”
莫殤卻不走,反而支開了阿狸,一臉冷凝的問十一娘,“薛燁有訊息了?”
十一娘便把峽谷關的事說了,莫殤點了點頭,倒沒為難十一娘,“我先回清水,把訊息透給大小姐,蘇家那邊你們若是應付不來,不妨尋下風月門在江淮的勢力,雖然淺薄,但應付蘇家已綽綽有餘。”
十一娘點頭,她不是沒考慮過風月門,但一來,夙思岫顯然不想攙和進來,風月門的少掌門以她馬首是瞻,怕不會輕易出手幫她;二來,黑煞一門心思想找他的少掌門,她既有求於人,說還是不說他的少掌門行蹤?
但十一娘也沒忽略莫殤口中提到夙思岫時用的字眼,大小姐?
莫殤為什麼叫夙思岫大小姐?
他也是夙大將軍的人?這樣稱呼夙思岫除非是夙大將軍或夙大夫人身邊伺候的人……
十一娘不得而知。
實際上,她也忙的沒空想這些事情了。
蘇家出手了!
……
“什麼?咱們買下的礦山已早半個月賣給了蘇家,是礦山的主人一山兩賣,蘇家這會兒要收回礦山?”
莫守諄臉色黑的嚇人,梅長風與蘇長亭站在書案前,臉色一個比一個青。
良久,莫守諄一拳打在書案上,棗紅的書案晃了幾晃,硯臺中的墨汁濺出,落在一旁一疊裁切好的宣紙上。
“混蛋,居然使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卻也知道這時候說這些並沒有什麼用,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十一娘很快沉靜下來,問蘇長亭與梅長風,“其他幾處礦山可查清楚了,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蘇長亭搖頭,“沒有,那邊一出事,我與長風就立刻去查了其他幾處礦山,都是沒有問題的。蘇家這一招可真夠噁心人的……”
聲音裡就帶著幾分陰惻惻的咬牙切齒。
確實夠噁心人的!
幾人正在商量解決的法子,門外傳來小廝的叩門聲,“老爺,顧家派人送了封信過來。”
梅長風開門接了信,遞給莫守諄,莫守諄沒看直接給了十一娘。
十一娘拆開信,信中卻並沒有信,只有一張地契,一處礦山的地契,礦山的礦石恰與蘇家找茬的那處礦山一樣!
十一娘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將地契遞給莫守諄,“三姨夫,這下我們可不用發愁了,讓蘇家與夙重耀去狗咬狗吧!”
拿了四成股,總得給他找點事兒做。
莫守諄接了地契,沒忍住也大聲笑了出來,“這個顧子洲真有一套!哈哈……”
梅長風與蘇長亭看到地契,面面相覷,顧子洲這麼大手筆是想幹什麼?
不過問題解決了,大家都高興,樂的看夙重耀與蘇家翻騰。
總歸他們不會吃虧就是了。
……
蘇老爺氣的要死,揪著蘇少楠去了書房,攆了一眾管事的,關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