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又繞了近路,在命令到達城門之前便跑出去了。
“楚大人,楚大人!您又來視察啦!”一輛貨船邊,一個肥頭大耳的老闆塞給楚老爺一箱金子,“一點小心意,請尚書大人笑納。”
“哎喲哎喲。”楚老爺不好意思地笑了,“這玩笑可開不得!尚書大人在大理寺審案呢,我啊,還是侍郎一個!”
姚汐與楚芊芊的案子,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不過他官職不夠,無法旁聽,又不想坐在部門裡任由同僚奚落,便自請外出查探港口了。
大老闆油光滿面地笑了笑:“您女兒馬上就要做世子妃了,那尚書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啊呸!
那小災星害得他得罪張太爺就罷了,還叫王府知道他把她趕到莊子裡的事兒了。要不是他聰明絕頂、官威赫赫、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就憑那兩個泰斗的打壓,他能穩坐侍郎之位麼?
大老闆哪裡不清楚這位看似風光的大人其實與楚小姐不合?要不然,他可不是隻送一盒金子那麼簡單,他簡直要送一箱金子了!
他張嘴,想開口請他放行,突然,那邊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了。
他暗暗懊惱,誰呀?這麼壞事兒?
殺手揹著姚汐下車,菊青在前頭帶路:“快!就是那艘船!”
楚老爺看著他們三個急急忙忙的樣子,心中掠過一絲狐疑,但也沒放在心上,就任由他們從自己面前走過了。
直到他們即將踏上,不遠處,響起了官兵的厲喝:“封鎖碼頭!官府拿人!所有船家,一律不得擅自離開!擅自離開者,按同罪論處!”
楚老爺眉頭一皺:“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甫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姚汐心肝兒一顫,忙掀開蓋在頭上的斗篷,望向了闊別多年的楚老爺!
菊青也看到了:“糟糕!是楚小姐的父親!真是冤家路窄!”
殺手聞言,卻笑了:“楚小姐的父親才好呢,誰不知道他們倆跟仇人似的。”
姚汐眼睛一亮,拍了拍殺手的肩膀:“你和菊青去那邊等我!”
殺手與菊青去了。
楚老爺皺著眉頭走向這個一直拿一雙淚眼看著他的小姑娘,待走近了,含了一絲不耐煩地問:“你誰呀你?幹嘛這麼看我?本官是侍郎大人,侍郎你懂不懂?還不快給本官下跪行禮?坐?你還敢坐?”
老子都沒坐!
姚汐鼻子一酸,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父親!”
楚老爺像被雷劈了似的跳了起來:“哇!飯可以亂吃,爹不能亂認啊!”
姚汐爬過去,再次抱住了他的腿,泫然道:“父親,我是芊芊啊!你小時候,最喜歡罵我小災星了,你不記得了嗎?”
靠!
怎麼連這個梗都知道?
難不成他與楚芊芊的故事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了?
“你這小騙子,給爺滾開!”
姚汐死死地抱住他:“你愛喝酒,愛吃栗子紅燒肉,不喜吃辣,我隨了你,最愛吃蜜柚。你的屁股上,有個胎記,你跟娘說,誰要是隨了你,也能在屁股上有個胎記,那就是福。陌兒有,不信的話你去看!”
楚老爺怔住了,這些私密的東西,江湖書生不可能知道,還有那聲陌兒,喊得……太順口了些。
但……但……她……這……如果……哎!
“我……我女兒在家裡啊。”楚老爺支支吾吾地說。
姚汐含淚搖頭:“不是的!那個不是楚芊芊!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我才是你女兒啊,父親!”
“可你長得……”楚老爺撓了撓頭。
姚汐哭道:“父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我沒騙你,我才是你女兒!我才是楚芊芊!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啊父親!我還可以說好多好多陌兒與嫣兒的事,我們在莊子裡的事!陌兒身體不好,嫣兒的更不好,嫣兒一亂吃東西就拉肚子,一冷就咳嗽……”
她絮絮叨叨講了許多,全都是連丹橘和老太太都不清楚的東西,楚老爺越聽臉色越白。這要不是親生的,他都懷疑自己是外頭撿回來的。
那邊,官兵追來了。
姚汐心口猛地縮緊:“是!我才是!父親救我!”
救她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讓她坐上他的馬車就可以了。
但——
楚老爺如同嚼了黃連似的,一張臉都扭成了一團:“他們要抓的罪犯是……你?呀!你真的犯了罪?”
三司會審,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