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的,但是剛才他跟程芳的對話,估計已經被林子遙記下了,“程芳是主子在崬國的探子,主子說過,這些事情不必對你隱瞞。”
聞言,林子遙有些訝異地抬頭,這種事情也不瞞自己?
“我不知道主子對你這麼信任,但是我想說的只有,希望你別辜負主子對你的心意。”天明說道,“主子真的陷下去了。”
我何嘗又不是,林子遙看向湖對面,今夜沒有煙火,月亮倒是很亮,怔怔地看著湖中倒映著的月影,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回頭朝天明說道:“走吧。”
質子府
“已經安排好人手了?”
“是。”
凌宸天眯起眼,單手食指敲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凌宸天抬頭問道:“容王那邊的情況如何?”
“容王還在招兵買馬,擴充到司城烈的軍隊之中,掩飾得很好,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大皇子也在上表請奏去邊塞與司城烈交戰,陛下身子近來也漸漸好了起來,這件事情,恐怕十拿九穩了。”
“讓朝中的大臣支援他的上奏,儘量在半年內讓他準備好,然後去開戰。”凌宸天望向外面挺亮的月亮,眼中一片寒意,當初將他作為質子的仇,他一定要討回來,不過也要感謝這個大皇兄的一臂之力,若不是他,自己也不能在暗中進行得如此順利,還能得到容王的幫助。
不過這個容王也是得小心為上,這個看似沉穩內斂的男人,野心一點也不比自己小,而且對林子遙也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的確讓人火大。
“天明那邊如何?”
“一切正常。”
凌宸天起身,拿過一邊的披風說道:“跟我走一趟容王府。”
“是,殿下!”
容王府
司城容拍拍黑了不少的人:“在外吃了不少苦吧。”
“習慣了。”司城烈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對於司城容的親近,沒有排斥,也沒有接受,他們兄弟兩人一向如此,司城容放下手,眼神也黯淡了些,隨後為他夾了菜。
“你過幾日又要回去,這幾天別出容王府,以免被人看到。”
“我知道。”司城烈突然有些不耐道,他這次親自回來就是要跟司城容商討招兵之事,要招兵買馬,又同時不被小皇帝身後的人注意到,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親力親為,這招瞞天過海每一步都走得驚險萬分,但是容王卻是對於這事,勢在必得。
是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阿烈。”司城容皺了下眉,這個弟弟雖然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但是從未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司城容放下筷子說道,“若想去找他,也可以,但是別讓人看到,最好是晚上過去。”
司城烈手一頓,看著滿滿的一桌菜,半會兒問道:“他……他還恨我麼?”
“阿烈。”司城容看著他,說道,“他跟凌宸天在一起了。”
“凌宸天?”司城烈猛然回頭,一臉震驚,怎麼會,他離開才半年多而已,怎麼會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自己當初提醒過林子遙,不能接近那個男人……
司城容眼神微暗,自己弟弟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想法,不過不要緊,雖然這麼做有些對不起自己弟弟,但是林子遙,他必定要將他留在崬國!
門外的黑玄走了進來,說道:“凌宸天過來了。”
司城烈抬頭,眼裡帶著些許的怒意,隨後又平緩下來,放下筷子,跟著司城容一道進了書房內,凌宸天被帶勁來後,也是隨意就坐,一點也不懂什麼禮儀之道,司城烈眯起眼,直視著對方。
凌宸天回頭,看向對方,這個司城烈,上次的事情倒還沒跟他算賬,因為他出徵的事情,才饒了他,況且後面的計劃中,這個人是必不可缺的。
看著兩人已經打到庭院之中,司城容站在門口,兩人根本就是不分下手輕重,司城烈的功夫他清楚得很,只是沒想到凌宸天比起司城烈,根本不分伯仲。
“阿烈,夠了。”
兩人根本就沒停手,司城容沒辦法,只好參與進去,攔住他們兩人:“私人恩怨暫且放一邊,談完,任你們打。”
“容王爺,你似乎也沒這個資格吧。”凌宸天帶著諷刺意味的眼神瞥向司城容,收回手,眼裡一片血光,司城烈剛要發作,卻被司城容給拉住,他回頭看向司城容,眼裡像是在問為什麼。
“我想凌皇子過來,並不是來跟阿烈打架的吧?”
凌宸天聳聳肩,走進書房,自顧自為自己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