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觀看的人們。
悲傷如同潮水一樣,源源不斷地席捲而來。刑歷覺得這是這部戲裡頭裴亦斐表演得最好的一個部分,痛苦被他演得很好。但是他是怎麼做到的,這在刑歷心裡頭,始終是一個謎團。
他看著裴亦斐緩慢地將自己沉溺於那種心如死灰的情緒當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鏡頭前他都覺得心臟有點難受,他看著他抬起頭,眼神裡頭什麼也沒有。
空空洞洞的——心臟彷彿破碎開了一個大洞,有冰冷的寒風透過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地吹過去。刑歷覺得自己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這樣的裴亦斐,對於一個導演來說,表現的很好。
這場戲拍完之後又拍了幾場,情緒始終都是很順暢的。劇組一直拍到傍晚,差不多該收工了,裴亦斐走過來,刑歷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主動開口問道。
“你拍戲的時候,怎麼能做到一直把自己的情緒壓得那麼低落?”
裴亦斐沒有想到刑歷會問他這個,刑歷走到他身邊,他習慣性地點了一根菸。那種情緒一場兩場還行,但是他拍戲的時候的那種痛苦跟掙扎,他透過鏡頭都感覺到了。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曾經這麼痛苦這麼掙扎過似的,好像他經歷過一模一樣的痛苦,這種心死如灰的感覺,他不過是讓身體重新再詮釋一遍,他的表演,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但是不應該啊?
裴亦斐為什麼會這麼悲傷呢。在刑歷心裡頭,他根本沒有如此悲傷的理由。這個傢伙應該沒有經歷過什麼慘絕人寰痛失摯愛的事情吧……
所以刑歷有點想不通了,他有個好處,想不通的,他不藏在心裡頭,所以他主動找了裴亦斐來問。裴亦斐只是頓了頓,然後他低聲說道:“我演技好。”
刑歷差點沒有給他這個回答噎死,他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