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果然,那日她躲起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所以如今,嫻妃最恨的是瑞貴人索綽羅氏。
瑞貴人又朝著嚶鳴見了個萬福:“從前是婢妾不懂事,言語間冒犯了舒嬪娘娘,還請舒嬪娘娘恕罪。”
嚶鳴臉色頓時搬了起來,冷淡地道:“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經寬恕了瑞貴人,本宮豈敢不寬恕?”
瑞貴人一咬唇,露出委屈之色,眼裡更帶了幾分溼意,卻更加恭順地道:“從前都是婢妾不好,娘娘若要責罰,嬪妾絕無怨言。”
嚶鳴立刻擺手:“還是算了吧!本宮一不是你的主位,二無協理六宮之權,哪裡敢責罰你?!嫻妃娘娘之前便是因為想責罰瑞貴人,才被皇上斥責冷落的!”
果然此話一出,嫻妃的的手突然攥住椅子的扶手,攥得手背上青筋暴起。
瑞貴人一臉的慌亂之色,眼裡漸漸積蓄了淚珠,一副好不可憐的模樣。嚶鳴不等她再說什麼便又道:“何況,瑞貴人侍寢之夜,不是跟皇上說,是嫻妃娘娘威逼你辱罵本宮的嗎?怎麼一轉眼,便說是自己不懂事了才冒犯本宮的?瑞貴人的小嘴兒變得也太快了點吧?”
這番話,叫瑞貴人臉色瞬間僵化,她哪裡想到皇上居然轉嘴就跟舒嬪說了,舒嬪更是如此大大咧咧地當著所有嬪妃的面說了出來。
嫻妃更是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一雙眼睛已然怒極充血,彷彿要噬人一般地瞪著瑞貴人。若非這是皇后宮裡,只怕嫻妃就要衝上去打人了。
瑞貴人臉色難看極了,她咬得嘴唇都幾乎要破裂。底下坐著的幾個貴人們已經各自帶笑,都以異樣的目光打量著瑞貴人。
嫻妃終究忍無可忍,呼地站了起來,冷笑地睨了一眼皇后腿上的大白貓道:“皇后娘娘可得小心了!貓這畜生,瞧著乖順,骨子裡卻是個最愛背主的‘奸臣’!昨兒背叛舊主,趕明兒就能背叛新主!還望皇后娘娘能引以為鑑!可千萬別太寵愛這種畜生!”
嫻妃一口一個“畜生”,表面是在說皇后的大白貓,可是影射誰,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幾個貴人已經掩唇竊笑了。瑞貴人站在殿中,臉色已經發青難看至極。
嚶鳴勾著唇角笑了,“嫻妃娘娘過慮了,皇后娘娘睿智,不過是拿那畜生玩兩日罷了!日後有了更好的,自然會換掉的!”
嫻妃眼梢勾起一抹張揚的冷笑:“但願吧!”說吧,她一個萬福:“臣妾還要去侍奉太后,便先告退了!”
而皇后,高坐在寶座上,那帶著赤金華貴護甲的手,也不再愛撫她的愛寵了,臉色也是冷冷淡淡。“今兒到此為止,諸位妹妹回吧!”
“皇后娘娘——”瑞貴人急忙一個箭步上前,“婢妾……”
皇后那眼睛冷冷看著她:“都退下!本宮乏了!”
嚶鳴見狀,率先見了萬福禮,“是,嬪妾告退!”然後冷冷朝著瑞貴人一哼,做足了冷刻模樣。
出了長春宮門。嚶鳴便叫底下奴才趕緊抬著暖轎追上了嫻妃。
嫻妃並不是朝慈寧宮而去。因此在剛御花園的假山旁,便被嚶鳴追了上去。
嫻妃的性子高傲慣了,此刻被瑞貴人算計到如今地步。如何不恨毒了瑞貴人呢?雖然已經走出長春宮這麼遠,可臉上仍舊怒火未消,因此對著嚶鳴也頗有火氣:“怎麼,舒嬪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嗎?!”
嚶鳴不慌不忙。先朝她見了個端端正正的請安禮,“嬪妾自己又何嘗不是笑話?那日。皇上本是與嬪妾一起賞梅,原本皇上是要送嬪妾回儲秀宮,哪裡想到,卻被瑞貴人給引了過去。生生把嬪妾撩在後頭了!”
聽得這番話,嫻妃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勾不住皇上,莫非還要來怪本宮?”
嚶鳴笑了。“早先娘娘因瑞貴人與嬪妾生疏,怎麼如今還要因瑞貴人與嬪妾置氣呢?值得嗎?”
這話算是說進了嫻妃心坎裡。她自然覺得大大不值得,便打量了嚶鳴一眼:“怎麼,莫非正的盛寵的舒嬪娘娘要與本宮這個失寵實權的人結盟嗎?”
嚶鳴毫不避忌,正色對她道:“正是!”
嫻妃忍不住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本宮協理六宮之權是怎麼失去的!”——還有綠頭牌是怎麼被撤下去的!!
嚶鳴笑著道:“其實娘娘自己也明白,皇上怨懟的是太后,娘娘不過是無辜受了遷怒罷了!”
嫻妃再度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會推卸責任!”
嚶鳴依舊笑臉迎人:“娘娘只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協理六宮之權的,不知可曉得,為何至今沒有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