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對他們造成難以想象的殺傷。
在忐忑不安中又渡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一群東北新軍的戰機飛抵土山上空開始了不斷盤旋。
但預想中的空襲轟炸卻沒有發生。
望著上空不斷來回盤旋穿梭的飛機,李樹森一臉納悶的對何立衝道:“何兄,他們這是想幹什麼?既不轟炸,也沒有掃射,難道是給咱們表演飛行技術?”
何立衝輕輕搖了搖頭,沉思不語。
就在這時,一名少校軍官神色慌張的從前面跑了過來。
“旅座,不好了,您快看看,山下東北新軍有大動作!”少校軍官不及敬禮轉身指著山下方向急忙道。
何立衝與李樹森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拿著望遠鏡就爬上了一塊巨石。
站在高處,居高臨下望去,何立衝與李樹森震驚了。
他們所看到的是一門門一字排開的大口徑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去除掉了一些掩體,齊齊對準了土山方向。
這是,赤裸裸的武力威懾。何立衝與李樹森心中幾乎同時如是暗道。
果不其然,這是,山下突然駛來了兩輛坦克車。
坦克車行駛到安全位置便停了下來,其中一輛坦克車的車頂上卻豎起了一個簡易的喇叭。
“山上的東北軍兄弟聽著,特有一言相告。
我們都是同根同源的袍澤兄弟,本無冤仇,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小曰本。
我們東北新軍總司令張興漢念及於此,為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請你們立即放下武器,下山投降。
否則,我們的空軍和炮兵彈指間即可蕩平整座土山。
我們張總司令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我們保證一個不殺,給予有待。
這一點,你們的戰友所受到的待遇就是最好的證明。”
喊話剛剛落音,何立衝與李樹森還未回過神來作出應變。
那兩輛坦克後方卻突然響起了那熟悉的歌聲。
包括何立衝在內,山上的心裡早已經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的東北軍皆是吃了一驚。
隨著歌聲越來越響亮,土山上的東北軍官兵聽的越真切。
開始不斷有人辛酸落淚。
李樹森突然指著山下遠方道:“何兄,快看。”
情緒受到影響的何立衝一驚,連忙舉起望遠鏡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黑壓壓的人群,準確的說,是東北軍官兵所組成的人潮,人頭攢動,望去黑壓壓一片,彷彿看不到邊。
“是我們的人。”李樹森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何立衝臉色劇變,只見山下俘虜群高舉著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們是袍澤兄弟,我們一起打鬼子等醒目橫幅。
高唱著他們東北軍的軍歌“好男兒”,正緩緩的朝土山逼近。
“何兄,我們該怎麼辦?”李樹森大急。
這是,一些守在前沿的官兵情緒已經被完全調動了起來。
困守絕地,士氣低落的他們此刻內心悲慟,羞愧感猶如決堤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到處都有士兵在嚎啕大哭,更有甚者已經不顧一切爬出臨時工事丟掉朝山下奔去。
軍歌唱完後,為防萬一俘虜兵們停了下來。
以鐵牛,大塊頭等人為首的一批俘虜代表在坦克車的掩護下來到了土山下。
幾人冒險並肩站了出來,鐵牛情緒抑制不住激動的對土山上的戰友們大聲道:“兄弟們,俺是620團的鐵牛,東北新軍才是真正打鬼子的部隊,俺們村有許多人都參加了新軍。
俺昨天被他們俘虜了,沒有受到任何虐待,相反還讓大夥吃了頓難得的飽飯。
張總司令說得對,身為軍人,我們丟下了我們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丟棄了生我們養我們的家鄉,這是恥辱的。
跟著少帥在關內我們被人罵成孬種,慫包軟蛋,老子再也不想回關內當孬種,當慫貨。
俺要留下,留在老家,參加新軍打鬼子,就是個死,咱也是個響噹噹的東北爺們,也無愧於家鄉的父老鄉親。
所以,兄弟們,都別打了,趕快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吧。
你們看看在我們身後,上百門大炮嚴陣以待啊!你們再看看天上,那都是東北新軍的飛機。
張總司令不忍我們袍澤相殘,所以才沒有下令開火啊。
土山高處,何立衝氣急敗壞的放下望遠鏡,扭頭喝道:“副官,給老子命令前沿,立即開火,把那幾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