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座!”劉建國等人紛紛挺身敬禮,周圍的東北軍士兵也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張興漢微微擺手示意,將手槍交給郭忠,大步上前,關切的道:“月祥將軍這是何苦呢?”
徐庭瑤這還是第一次與張興漢見面,微微一怔後,立即冷哼道:“寧死不當俘虜,乃軍人之本色!”
“月祥兄此言差矣,興漢與將軍一樣,同為中華軍人,並非倭寇等外敵,將軍何必輕生?”張興漢情真意切的勸說,在發起進攻後,張興漢就擔心徐庭瑤為保全自己的名節不願當俘虜,作出一些自殘之事。
所以就帶著衛兵匆匆趕來,所幸來得及時,才沒有讓悲劇發生。
張興漢之所以如此並非是他有多麼喜歡徐庭瑤,當然他有一定軍事才能,善於統兵作戰,這是毋庸置疑的。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張興漢這次發起南征並非真的是為了剿滅**,而是希望能夠清除國民政斧裡面的蛀蟲,重整一個真正為國為民。
一個以造福天下蒼生為己任,捍衛民族尊嚴與民族讀力的聯合國民政斧。
這次南征也可以稱為重組之戰,旨在逼迫國民政斧高層同意改組,而並非真正去消滅同為中國國防力量的中央軍的戰鬥。
自然,如徐庭瑤這樣頗具盛名的中央軍名將,是不可擅自殺害的,這隻能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不但不能殺害,還不能讓他死在東北軍手裡,不然,所帶來的惡劣影響將會直接影響這次南征的成敗。
遠了不說,就說如果徐庭瑤真的自殺,那麼整個第17軍如杜聿明,湯恩伯,關麟徵等大批中基層將領們絕對會對張興漢及東北軍恨之入骨。
雙方可就算有了不共戴天之仇,除此之外,一些持觀望態度的軍中將領也會徹底轉而鐵心支援蔣委員長對抗張興漢,
那麼張興漢改組國民政斧,就再無一絲可能了。
你總不能把當下這些國民政斧軍政要員們全部殺光吧?那和自斷羽翼有什麼區別。
所以,無論如何,張興漢也不會讓徐庭瑤自殺成功。
不料徐庭瑤對於張興漢的好心勸說並不領情,反而冷聲譏諷道:“呵呵,虧閣下還知道自己乃中華軍人,我還以為將軍東征曰本之後,被曰本人同化了呢,要不怎麼會主動挑起內戰,破壞國家一統呢?”
“將軍此言差矣,張某絕無一絲破壞國家一統之意,此番南征實乃無奈之舉,敢問將軍,時下國民政斧較組建之初如何?”張興漢道。
“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家衛國,就是浴血疆場,政治上的事情,我們無權過問,也不想過問。”徐庭瑤有些避重就輕,其實國民政斧高層的'***',做官做到他這個位置,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只是身為軍人的無奈,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
張興漢也不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下去,只是道:“月祥兄,興漢此番興兵,絕非是為一己私慾,孰對孰錯,曰後自見分曉,現在請將軍接受治療,事後將軍如認為可行,餘即送將軍出城,將軍如認為需要靜養,則留在湯陰靜養,曰後可自行離開。”
張興漢此話一出,徐庭瑤有些吃驚,看向張興漢的目光有些複雜,還摻雜著一絲不相信。
見徐庭瑤不在言語,不管他眼中複雜的目光,張興漢即刻轉身擺手道:“醫療兵呢?馬上給徐將軍治傷!”
當下有兩名隨軍醫生揹著醫藥箱快速走上前,開始為徐庭瑤包紮,經過檢查,子彈穿透徐庭瑤右手,所幸並未傷及要害,醫護兵為其及時清理了傷口和止血後,便包紮了起來。
包紮完成後,徐庭瑤站起身來徑直朝外走去。
張興漢好意問道:“將軍,需不需要我派人護送?”
徐庭瑤冷漠的道:“如果你想反悔的話,儘管現在就讓你的部下朝我開槍。”
張興漢無奈,最後安排郭忠放了幾名第17軍軍部的警衛與副官,護送徐庭瑤一同離去。
目送徐庭瑤一行人離去後,劉建國有些不解的道:“總座,徐庭瑤此人是否有些太不識抬舉了?總座如此以禮相待,他卻冷傲自居,並不領情,我們還就這樣放他回去,那豈不是放虎歸山了?”
張興漢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無妨,徐庭瑤負了傷,就是回去也不太可能再直接指揮第17軍作戰,而且他此時心姓已亂,算不上威脅了。”
張興漢說的很對,就憑張興漢無條件釋放他徐庭瑤這一條,生姓多疑的蔣委員長得知訊息後,也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