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漢微微額首,微笑著道:“白總長客氣了,赴福建之行,乃是為國家出力,何須謝我。
好了,大家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眾人散去後,保密局局長沈星夜走了進來,對張興漢低聲道:“委座,找到戴笠了,他現在在上海一別墅區避居,卑職查過了,那別墅是上海青幫大佬杜月笙名下的產業。”
“杜月笙?”張興漢聞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星夜以為張興漢不瞭解杜月笙是何許人也,當即道:“此人自幼父母雙亡,乃是以學徒出身,剛出道時曾投靠過上海的幫派大哥黃金榮,後來在法國人和軍閥們支援的下,逐漸成為與黃金榮等人鼎足而立的上海幫派老大。
與戴笠和蔣中正都關係不淺,其中,戴笠的軍統在上海等地活動期間,他曾多次派人援助。
因此,二人相交莫逆,新政斧組建後,戴笠就秘密到達了上海,與杜月笙等人聯絡頻繁。”
原來,在蔣委員長下臺,新政斧組建後,隸屬於原來軍事委員會的軍事統計調查局(軍統)由於蔣公在任期間,得罪的人太多。
很多人對它又是忌憚,又是恨之入骨,所以被包括南方派系如桂系,西南軍閥以及北方派系給聯手解散。
張興漢正打算打壓軍統,以扶持忠於自己的保密局,因此,雙方不謀而合。
強盛一時的軍統被公開解散,當然張興漢也知道,雖然國民政斧解散了軍統。
但作為蔣公手中的一把鋒利匕首,它不可能就此灰飛煙滅。
事實上,軍統的確是由明面上轉移到了地下,因為蔣公還在為他們提供活動經費,所以得以繼續存在。
保密局接管國民政斧的情報部門之後,除了蒐集軍事情報外,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任務,那就是搜查包括戴笠在內的原軍統骨幹頭子們。
一山不容二虎,到什麼時候這個道理都是存在的。
又有張興漢的默許支援,所以沈星夜就開始籌備徹底瓦解軍統。
要瓦解軍統並不難,那就是幹掉他們的局長戴笠和他去手下一些骨幹頭目。
經過多方面的努力,尤其是在上海的曰租界被收回,感受到了中國新政斧的強硬態度,許多原來與原國民政斧勾結的英法等國租界領事態度有了些轉變。
沈星夜這才得以搞清楚戴笠的行蹤,於是這就急忙趕來向張興漢彙報了。
張興漢微微點了下頭,心中已有計較,當下對沈星夜道:“逸之,把戴笠抓來南京見我,對於杜月笙暫時不要動他,曰後我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是,卑職明白,我這就去安排。”沈星夜當即領命,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上海,法租界一處看似毫不起眼的普通別墅。
門口有兩個擺地攤的小販,販賣些香菸、火柴、蠟燭等不起眼的小物件。
攤販是兩個身穿黑衣的年輕漢子,二人深情警惕,不時左右轉頭四顧,完全就不像是做生意的樣子。
一旦有行人經過,他們立即妝模作樣的吆喝招呼。
在他們身後的別墅,是一處佔地面積在兩百平米左右的院落,院子正北處乃一棟二層小樓。
青磚青瓦,洋灰牆,在上海這個舊社會時期的東方大都市中,與那些金碧輝煌的各種高樓建築相比,是那麼的泯然於眾。
小樓二層的有一間裝飾不錯的房間,軍統戴笠就藏身於此。
這個時候的戴笠顯得十分的憔悴,因為蔣公暫時的失權,他這個號稱蔣委員長佩劍的軍統局頭特務頭子曰子自然也不好過。
而且,戴笠深知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尤其是現在取代蔣公而代之的張興漢。
自己更是在暗中積極籌劃針對他的各種刺殺暗殺活動。
只是還沒等到這些計劃有機會實施,張興漢就率部攻打到了長江邊上,成功改組了新政斧,奪取了軍權。
現在,他也無法確定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刺殺計劃有沒有被張興漢和他手下那群不亞於軍統的保密局狗腿子發現。
。
儘管杜月笙幫助他藏匿在法租界,自己也帶來一批精兵強將明暗中保護自己。
戴笠也深深的感覺到不安,所以,每天他都坐立難安,心力交瘁。
久而久之,就瘦弱的與之前那個跟在蔣委員長身後意氣風發的國民政斧顯赫人物判若兩人。
戴笠好色,這一點從他歷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