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相交之心,更是對未知的旅途心生嚮往。有如此知己,人生足矣。
他心中躍躍欲試,算定現在是二更左右,也就是相當於前世的九點。莫兄定當還沒有睡。他心思粗中有細,前世本就是個姑娘,再怎麼粗心,沒心沒肺,總體來說他還是很細膩的,更不用有說當男生的自覺了,要不然也不會對花峻巖有那麼一段隨風而逝的“暗戀”生涯。
花沁辰注意到莫飀喝完酒後似乎沒有吃,也不知道莫飀之前訂過的飯食,小二送上去了沒有。以防萬一,更怕“美男”加知己受餓,他一揮摺扇,習慣性的邪笑了一笑,小酒窩也跟著若隱若現。興致沖沖的下了樓,欲叫小二準備了豐盛的飯菜。
這客棧正在打烊,小二懶洋洋的打的哈欠,準備關門大吉。一綻白花花的銀子呈“拋物線”的形式拋了過來,小二眼睛晃了下。便看到了一個衣著貴氣,手拿摺扇的公子。
“做一餐豐富的飯菜,有雞有魚,有鴨有肉,葷素相搭,色香味宜。” “知道小店已經打烊了,這是給小哥你的賞錢,做好了飯後另算。” 花沁辰嘴角上揚,無意中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小二心下一喜,小心翼翼的將銀子揣到了懷裡,屁顛顛的又繼續忙活去了。這位公子不僅人長得俊,出手也忒大方闊氣。這都能抵下自己三個月的酬勞了。
花沁辰長身玉立,不一會兒,一席熱騰騰的飯菜就做好了。問了小二那位白衣公子的住房在哪。花沁辰正欲端著飯菜就走。
“公子,這個還是讓小的來吧。”小二忙不迭的道。這也本是他的分內事。
“不用了。”花大少很笑的很輕鬆。本想一手拿摺扇,一手託著案子上的飯菜,她憋著口氣,嘗試了兩下,託不起來。要不是小二在下面接著,還真差點就灑了下來。
小二在旁邊捂著嘴巴,低著頭,肩膀抽動,似乎是憋笑憋的很辛苦。
靠!花大少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想擺下酷,使自己看的優雅點都不行嗎?她打發走了小二,把摺扇插在了脖子後的衣襟裡,吸了一口氣。雙手分力,自是很容易的把擺滿了各種菜的案子託了起來。又怕湯灑掉。自是小心翼翼的往莫飀房間走去。
她的步伐輕微的像貓步一般,到了那間上房,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又怕飯菜灑了,一時間沒想到那麼多,性子一上來,腳便狠狠的踢了上去。
門沒有在花大少的想象中“吱呀”的開了,“嘭”的一聲響。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誰?!”
花大少只感覺面門似乎被一道玄風扣住,一陣玄音從耳邊穿裂而過,耳膜欲被撕裂般的劇痛,又感覺到似乎有一把利刀的強勁向自己襲來。直取面門。“小命鐵定要掛了。”花大少很悲傷,他不想再莫名的死一次。
似乎又聽見“咦”的一聲驚訝聲,那道如利刀般的勁風被逆轉,輕微改了方向,由於收勢太過匆忙,愣還是從臉頰處險擦而過。
“滋~!”一道赤紅的血痕在花沁辰那張的俊俏的讓女人嫉妒的面孔上留下了難抹的痕跡。
尼瑪!花大少感覺臉頰被嗖的一下子劃過,頓時疼的想罵人。打人不打臉,面對一個自戀的人,打他的臉就等於是要他的命。
不管你是不是知己,花大少下一句便想下意識的破口大罵。可是看到眼前的場景,他愣住了……
眼前的這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美女,白衣黑髮,衣發飄逸,可能是剛洗過澡的關係,不扎也不束,就這麼任意的披著,一頭青絲披落至臀部,微微飄拂,軒窗開啟,被雨後的清風吹著,輕輕搖動,夜色靜謐,靜的可以聽見軒窗晃動的“吱呀”聲。月華如水,傾瀉而入,她一手拿著琵琶般的樂器,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冷冷的看著他。細長的眉毛帶著一點英氣,她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便覺得飄逸不似凡塵中人,更是漂亮的過分。隱藏在袍子下的是如天鵝般優美曲線的嫩白脖頸,月光如紗般襯著站在軒窗邊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啊……?!”兩個人相望著有一會兒,莫飀冷冷的看著眼前突兀的闖入的闊少爺,花大少也呆呆的望著她。半晌才下意識的“啊”的一聲。“這位美女,不好意思,我進錯房間了,我這就走!”花大少端菜手都端麻了。此時再也顧不得別的,腳底抹油,想開之大溜,匆忙轉身中,案子上的碗跟碗就碰到了一起,有向下掉的趨勢。
花大少欲哭無淚,尼瑪灑就灑吧,那位姐姐的眼神好冷哦,小生有點怕怕!正在他閉著眼睛,等著碗碎一地時,便感覺一雙溫熱的水托住了自己,手上壓力一輕,託菜的案子就被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