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辰一時心虛複雜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幾分驚訝;幾分酸澀,幾分黯然;更多的是纏繞在心底的迷惑。自從見到葉小湖後,便是覺得從沒遇過這般奇特清新的女子。她從鷹上降落,笑靨如花,有時活潑可愛,有時又狡詐如狐。此時眼瞧著兩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雖然是形勢所迫,但是葉小湖從沒將他放在心上卻是真的。
正這麼想著,背後冷然傳來幾聲大笑聲,“女娃兒好生聰明,知道用此法破我秘術。可惜,你們還是得死!”夜色裡突然走出幾個黑衣幹練,奇怪裝扮的男子。為首的一個男子眼睛更是泛著詭異的波藍色。
莫飀在這個黑衣人走出來之前就覺得周圍氣息湧動,危險逼來。
“敢問前輩是何方人士?”
“哼,不要明知故問,你們中原人一向都這麼狡猾嗎?”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手做哨狀,放在嘴邊吹了幾聲,那幾個死屍便聽話的停止動作,如泥石雕塑般靜佇不動。
“飀兒姐姐,他們是黑斛國人,只有他們才會有這麼殘忍的秘術,祝融術作為黑斛國的不二巫術,在大燕國土內發現看見我們恐怕是想殺人滅口。”葉小湖臉上還有幾分可疑的紅暈,說起話卻是毫不留情。
“殘忍?我們不殘忍你們大燕會放過我們黑斛國!大燕廣佔地理優勢,百姓豐衣足食,我們黑斛土地乾涸,老天爺又何來的公平可言!”黑衣男子呸了一聲,極其不屑。
“你們必須得死,尤其是你!”突然從藍眼為首的黑衣男子背後走出另一個黑衣人。此人大半張臉都被黑罩矇住,看不見真容,最為顯著的一點是他一隻手臂用鐵鑄成,五個爪子猙獰的張開。此時那隻鐵手正定定的指著莫飀,鐵手的主人聲音滄桑而沙啞,語調卻低沉乾澀,聲嘶欲裂。
莫飀看見此人走出,就覺得有幾分相熟,卻不記得在哪見過。
“哈哈,不認得我了嗎?沒想到我沒有死吧。”鐵手男子仰頭大笑,幾分癲狂。
“你是——”莫飀遲疑道。
“老天有眼,絕心崖沒有要到我的命,為的就是今天能鎖你的賤命!”
“邵子奇?”莫飀恍然,心中大驚,那麼深的崖,他居然沒有死。
“對!是不是很失望?”看著莫飀吃驚的摸樣,邵子奇心裡大為的暢快,語調也變得輕快了起來,嘶啞的聲音在夜幕下,讓人感覺到瑟瑟陰冷的寒意。
“你知道我的手怎麼斷的嗎?不是摔斷的,是被狼吃掉的!我的面貌被毀掉大半,這一年我在狼群中生活,輾轉順著潛流飄行,來到黑斛國,不惜自毀己身,學習黑斛功法,為的就是用我這雙手,取你的項上人頭!”鐵手男子,不,應該說是邵子奇,陰狠狠的說道。
犀利的眼神,惡毒的話語,單不看身形,你根本不會想到這是那個手搖紙扇,玉樹臨風的邵子奇。莫飀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狼盯上,她下意識的護住葉小湖,天罡真元在體內湧動,掌中蓄力,以做防備。
“飀兒姐姐,你去應付他,我來對付那個藍眼人。”
葉小湖話音未落,便感覺死屍又動了起來,她心裡一驚。
“同樣的伎倆還想用第二次。”急中生智,眼看藍眼男子哨聲吹起,悠遠詭異。擒賊先擒王,莫飀決定把藍眼男子制住,這樣死屍沒有了調令,就不會有反應。
“小湖,你來對付邵子奇。花少,你解決其餘兩個黑衣人。”邵子奇的鐵手看著不好對付,可在她看來,藍眼人作為黑衣之首,定是最深不可測的。
“啊?我不會武功啊。”花沁辰抹了抹汗,大嚷道。
“花少,你能行的!”莫飀應付著死屍,一邊回道。
“不行!”花沁辰慌不迭的斬釘截鐵的回道。
“花沁辰,你一個大男人?你不丟臉我都替你感到丟臉!”葉小湖極其鄙視的瞪了花沁辰一眼,逮著她看似拔腿就想遁走的功夫,啐了一口。
“你……”花沁辰悶極,“我花沁辰本來就不是男人!”他說完後自己就後悔了起來,幾分理屈,他前世不是男人是事實,但是,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花沁辰,我葉小湖今天算是曉得了你的真面目了!”葉小湖咬了咬銀牙,薄面帶怒。“啪”的一聲,一條氣吞長河的紅色長鞭從腰間抽出。
“你要幹什麼?”花沁辰跳起了腳,向後退了幾步。
“真想抽死你,讓開!”花沁辰感覺背後一陣陰涼,小心翼翼的回頭,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無神的盯著自己,一雙幾近腐爛的手正向自己伸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