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莫飀正欲回身相救,便感覺劍光閃動,嘯聲陣陣,密集的劍勢揮舞如風,她只得提劍抵抗,一時間竟落的下風。
那道領頭的黑影,力道驚人,似乎莫飀跟他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般,出手狠辣劇毒,招招都是奪命之舉!
莫飀足步輕點,這般迅捷的爭打,連個喘息空間都沒有,她飛身到馬車的樹附近,只想先把花大少救下。
“休想!”那名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閃身如電,他怎麼會讓莫飀的意圖得逞!
面對著黑衣男子的糾纏,莫飀心中大恨,又擔心花沁辰的安危,這位男子的氣息和聲音,她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聽過。
無塵劍出鞘,劍光疾射,刺向那黑衣男子的面門。此招正是天元聖君的青龍劍法之“青龍嘯”。
“哼!”黑衣男子冷笑。“上次那一掌沒有劈死你,倒是我的失誤,這一次,看你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莫飀腦中清明閃過,“左遷夜!竟然是你!”
“沒有想到你受我那一掌,竟然還沒有死,你這種每次脫身都是靠女人的小白臉,才是真正的廢物一個!”左遷夜嘲笑道,對莫飀鄙夷之極!
“邢煙華?她又算什麼!傳說中的傾雅宮主竟然為了一個無名小子奮不顧身,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人笑話!還是——邢煙華就愛你這種小白臉?!”左遷夜一想起楊楓如此次回去後的情景,就不由心中大怒。胸口被楊楓如刺中的劍傷任隱隱作痛。他無法恨楊楓如,身體的痛楚化為對莫飀的仇恨!你不是要處處護他周全嗎?彼之心中所牽,吾之心中仇怨!
“左遷夜!”莫飀心中大怒。改單手為雙手握劍,真元傳入劍身,凝氣於神,咬緊牙關,此時那江湖上被喚為“涅龍”的神刃,發出陣陣劇烈的抖動,伴著清脆的龍吟聲,莫飀雙手泛白,手中緊痛。這把劍快要掙脫了她的控制,似乎是真元之氣催動了那殘留數百年的戾氣,涅龍,不涅則已,一涅焚天!
她不能忍受,別人對邢煙華的誹謗,一絲一毫都不可以!何況這人還是她的宿敵——左遷夜!
“哼!沒有想到幾日沒見,武功倒是有些長進!”森林裡突然狂風大起,樹葉翻飛,森天大樹欲要拔地而起,左遷夜身上泛起的陰沉氣息愈來愈濃,呼嘯的風吹飛了他的斗笠,發揚起。
“不過,你的功力還不夠,遠遠不夠!”他抱著雙臂,就這麼站在樹梢上,靜靜的彷彿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在練功。”左遷夜平緩的語氣下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你和她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在練功!”他冷笑道,如劍的眉毛下冰冷的雙目,含著幾分痛楚的神色。
“你和她纏纏綿綿的時候,我不惜走火入魔,也在狠命的虐待著自己,練功,練功,再練功!”銀色的劍光“呼”的閃起,他橫劍而視,這把劍陪了他無數個日日夜夜,如今也該是飲血的時候了!
左遷夜黑衣飄動,劍尖直指莫飀,嫉妒的怒火燃著他眼中熱意湧動,只要殺了他!
殺了莫飀!你一定會屬於我的!師父說了,只有穩坐殺手第一的寶座,才能擁有你!如今我成功了,為什麼你不等我?這麼快的就喜歡上別人!喜歡上這個不值得你喜歡的人!
胸口的傷痛算不了什麼,我不該,不該一時妒火上心,有意侵犯你!左遷夜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她在師父的庭院外跪了三夜,只為了師父能夠放過莫飀,沒收銀牌追殺令!
跪在青石階上紫色的身影,在夜色下如此的無助和執著,卻不是為了他。邵子奇這次的失蹤讓古治子心中大怒,楊楓如辦事不力,如今不管師兄的生死與活,竟然為了一個仇人有求於自己,這樣的女兒,養著又有何用!想起自己的大弟子,古治子心中稍感寬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指日可待,將楊楓如嫁給左遷夜,不僅可以實現了當年的承諾,牽制左遷夜,也算是了卻了一樁事,讓他對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更加忠心。
三天三夜,日出而升,日落而沒!左遷夜勸過,拉過,卻換不得楊楓如的半點回應。那個女人只是靜靜的跪在那裡,如木雕泥塑,眼底不見一絲波瀾,只是那緊抿的嘴角透出了內心的堅定。
“轟~!”一道閃電欲將夜幕下的天空撕裂成兩半,緊接著,又一道閃電如抵鋼而捶的火花,晃得人眼睛劇痛!傾盆的大雨傾斜而下,颯颯的風聲搖曳著庭院的枝葉。
只有那道紫色的身影似乎搖晃了一下,又挺直那脆弱的嬌軀,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哼!楊楓如!你死了可沒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