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都高,自然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不過看這架勢,貌似錯了?邪中天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結巴道:“裝、裝什麼,本公子有什麼可裝的?”
“裝慫唄。”
“啊,聽不懂啊聽不懂。”
“我說,以前我修為低,你忽悠忽悠就算了,現在不是覺得老子還這麼好騙吧?”
喬青睇著他,眼睛眯起來,邪中天越來越心虛,他媽的,教會徒弟沒了師傅,有個這麼精明的徒弟真是不爽啊靠!他哇哇大叫:“你想欺師滅祖?”
喬青一腳踹過去:“還不說?你丫的這些年下來修為一分不漲還退了是怎麼回事兒?”
邪中天笑眯眯:“不允許本公子逆生長啊,年級越來越輕,臉越來越俊,修為也越來越低唄。”
喬青讓他給氣笑了,拳頭癢的不行:“好,你不說,我說。”她一把抓起邪中天的衣襟,一寸一寸逼近他妖孽的臉:“你不是翼州大陸的人吧?翼州之外,應該還有一片大陸,你是那裡的。”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了。
“……”
“翼州這麼些年卻沒聽說過有神階,都是去了那邊吧?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裡的人到了這邊,修為會受到限制?”
“……”
“你和玄苦都是,我娘也是,我的血脈也是,甚至連鳳家都可能是,對不對?”
邪中天果斷裝死:“……”
喬青冷笑一聲:“可以啊,還能撐?那我去問問奶奶去,看看他知不知道你老牛吃嫩草,人一朵花兒樣的年紀你這老黃瓜去勾搭。看奶奶不呸死你。”
“靠!”被老黃瓜三個字深深傷害的妖孽頓時跳腳:“知道了還問。”
喬青松開他,整理著他皺巴巴的衣領子,笑嘻嘻:“本來只是猜的,現在看你這反應,嗯哼,你懂的。”
“死丫頭啊死丫頭,師傅你也詐!”邪中天碎碎念,怨念撲面而去。
“兵不厭詐。”拍肩膀。
“……”邪中天氣哼哼地上一邊兒狗蹲著了,扇子遮著俊臉,只露出一雙桃花眼閃啊閃。在官道上一片枯木蕭瑟中,真正是美:“其實到了你這修為,也早該知道了。翼州大陸,本不是這麼個叫法。而是,遺州。”
“遺棄?”
“不錯。”
喬青點點頭,只從這個名字,就猜到了幾分。她走過去,和邪中天並肩狗蹲著。那模樣,要不是有個玄氣屏障給撐撐場面,怎麼看怎麼跟倆流氓似的:“那邊的玄氣充沛,全是高手?這邊玄氣貧瘠,所以隨著高手的一個個離去,諸如煉藥師、預言師這樣的職業都沒落甚至消失了?”
“預言師你都知道?”邪中天意外。
“那是,老子是誰。”喬青很臭屁。
“吆,誰啊?”斜眼瞅她。
喬青頓時狗腿兒:“公子您的徒弟唄。”
邪中天哈哈一笑,樂了,勾上她肩膀,親熱地摟著道:“算你死丫頭反應快——預言師啊,前推一萬年,後算一萬年,多牛逼多逆天的職業。可惜,從三聖門第一代門主殞落之後,就絕跡咯……”
“什麼?”喬青眸子一閃:“你說,三聖門第一代門主,就是一個預言師?”
“唔,騙你又沒銀子。”
喬青沉默了少頃,好像想到了什麼,卻沒抓住:“怎麼死的?”
“我怎麼知道?”邪中天沒注意她的反常,隨口道:“估計預言的多了,壽命耗盡了吧。這玩意兒太逆天了,代價不小。尤其是越和自己相關的預言,就越費心力。”
喬青點點頭,沒告訴他關於大白對沈天衣的猜測:“唔,樓歪了,掰回來。”
“噢對,你個死丫頭老老實實地聽,別發散性思維,把本公子帶胡薯地了都——啊,別打臉!我說,我說——這事兒要追溯到遠古時期了,那個時候吧,這片大陸分東西兩岸,中間乃是一片汪洋。從成形的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吧,汪洋以西,是一片貧瘠之地,汪洋以東,則玄氣濃郁適宜修煉……”
“玄氣的濃稠啊,直接導致了兩邊兒的實力差距,東岸高手輩出,成為了所有西岸人夢寐以求之地。於是就我鄙視你啊,你羨慕嫉妒恨我啊……嘖嘖,多少人冒著喪命的危險,跨越那片兇險的汪洋,企圖去到對岸。”
“後來呢?”喬青一邊兒聽,一邊兒摸了根樹枝在地上草草畫了張地圖。一圓,一分為二,中間一條汪洋,清晰又直觀。邪中天也順手以手指抵著東邊,往西邊那麼一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