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怎麼不知道?”
宇文極微笑看著她,解釋道:“我是東羌嫡出的大皇子啊,前不久久,父皇病逝就繼承了皇位,想來睿王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
“這樣。”慕容沅輕輕點頭,“哥哥最近是很忙。”沒有再多問,揀了一塊糕點,咬在嘴裡,“嗯……”她又問,“你們東羌的糖糕呢?小的時候,我讓你吃糖糕,你嘴上說兩種糖糕差不多,其實表情很不以為然,我還記得呢。”
宇文極心頭噎了一下,小時候的事她都記得,亡國後的,卻都不記得了,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嗎?或許這樣也好,不記得,就不會難過傷心,於是笑道:“那東西便宜的很,估計是他們只挑稀罕的買,忘了。你想吃?回頭讓人買一份來。”
“行。”慕容沅答應的爽朗,又認真道:“你現在脾氣好了很多。”
“是嗎?”宇文極每次心緒快要平靜的時候,她就冒一句戳心窩子的話,但還是強撐笑容,“我也知道自己以前脾氣壞,這不……,都改了。”
都改了,阿沅,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慕容沅含笑誇他,“到底是年紀大了,懂事了。”
宇文極看著瘦小的跟紙片人一樣的她,說不盡的難過,伸手拿了一塊鬆糕,“要是餓了,就多吃一點兒,養胖點,有肉才好。”低聲喃喃,“以前我脾氣又壞,對你也不算體貼,從今往後……,我都雙倍補上給你。”
慕容沅眨了眨眼,狡黠一笑,很有幾分少女時的靈動俏皮,“你想把我養胖,好讓我嫁不出去!”拍了拍手,“對了,小的時候我說過的,要是嫁不掉,就嫁給你,到時候你可別嚇著了。”
“阿沅。”宇文極輕輕捉住她的雙手,“你已經嫁給我了。”溫聲道:“記住了嗎?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宇文極的妻子。”
“我嫁給你了?”慕容沅目光驚訝,“什麼時候?怎麼父皇和母妃沒跟我說?你又在耍賴了,當心母妃找人責罵你。”
“是真的。”宇文極輕聲低語,“阿沅,我還會騙你嗎?他們……,都同意了。”
“真的?”
“對啊。”宇文極盡量順著她的思維,細細解釋,“你忘了,睿王不是說,讓你在我和端木雍容中選一個,你選了我,便是嫁給了我,從今往後就是我宇文極的妻子。”他指了指馬車後面,“那三千人,便是給你送親到東羌的儀仗隊伍,這是千真萬確的,再錯不了。”
慕容沅眼睛睜得大大的,疑惑道:“父皇和母妃居然不來送我?哥哥……,好像倒是說了幾句古里古怪的話。”忽地驚訝一拍手,“可是你們東羌的皇帝,不是都要娶端木氏的女子為妻嗎?我可是姓慕容的呀。”
宇文極在心裡輕嘆,怎麼重要的都忘記了,偏偏記得這些細枝末節?當然這也不算細枝末節,而是一個頗為頭疼的問題。不過這不需要讓她來煩惱,拾起笑容,好言好語哄她,“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那你還不被扒了一層皮?”
“別擔心。”宇文極替她掖了掖被子,冬天裡趕路,哪怕是超級豪華版的寬大馬車,前面還放著火盆,也不是很暖和,“聽話,你只要記得已經嫁給我,只管把自己吃胖就行了。”
慕容沅被他繞得有點迷糊,還是沒太想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嫁給他了。
“阿沅,你討厭我嗎?”宇文極問道。
“不。”慕容沅搖頭,“雖然你脾氣大,又擰,可是說不出來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她想起許多往事,“你教我射箭、騎馬,和我對練劍法,你為我做了好多好多木簪、玉釵,還自願讓我在你身上練針,嗯……,其實你對我很好的。”
“那你嫁給我,不是很好。”
“可是……”慕容沅臉上浮起怪異的表情,似是為難,蹙眉道:“你是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啊。”因為神智不清,心裡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再無任何遮掩,“從你七歲的時候就在我身邊,一天天的,就好像……,我的弟弟一樣。”
宇文極簡直啼笑皆非,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她心裡居然會是這樣,原來一直不明的癥結在此,他道:“我們又不是親姐弟,毫無血緣,弟弟也可以喜歡姐姐啊。”
“這……”
“再說了。”宇文極又道:“你比我還小一歲,要論起來,也應該我是哥哥。還有什麼叫你看著我長大的?我看著你長大還差不多。”
慕容沅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皺眉道:“你不懂。”有些遲疑,那個藏在心裡最深處的大秘密,要不要說呢?“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