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又好笑。
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又被她耍了。
收回手，也許是被沐芳華感染了，他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但還是略帶責怪的道，“芳兒，你真是太調皮了。”
聲音聽起來雖是責怪，可溫潤的嗓音，無奈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無限的寵溺。
院門外，領完罰的程風聽下人說，沐芳華等人還沒離開王府，便來這邊看看。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某個房間裡傳來一陣鈴瓏般的笑聲。
這笑聲，是女子特有的。
王府裡怎麼可能有女子的笑聲，還是在客房這邊。
難道是某個不知死活的婢女？
可是，在王府裡，每個下人說話，動作，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應該不可能有人會不要命的去挑戰王爺的威嚴吧。
當然，除了昨晚那個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沐家寨寨主——沐飛軒之外。
等等？
沐飛軒？
這聲音似乎是從他房間裡傳出來的。
難道？
想起昨晚那半邊沒有面具遮擋的臉，程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快得令人無法捕捉。不禁加快步伐，走進院內，卻不小心扯痛身上的傷，傳來的痛楚，讓他忍不住蹙眉，但這並不影響他一直以來對事情的高度判斷能力，凝神想要聽個仔細的時候，房間裡卻突然沒了聲音，整個院落也瞬間安靜下來，好似剛剛的笑聲是他一時的幻聽一樣。
房間裡面，沐芳華已經把自己收拾妥當，讓顧子凌看了沒問題之後，才抓過昨晚隨手放置在一旁的面具戴上，整個人也恢復到清冷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是剛剛那個狡詐的模樣。
這完全兩個人的變化，讓顧子凌不由的瞠目結舌。
似乎自從她昏迷醒過來之後，他就從沒看懂過她。
時而冷清，時而調皮，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總之，就是讓人無法捉摸。
“顧大哥，我們出去吧。記得，我叫沐飛軒。”沐芳華望了一眼不知在想什麼的顧子凌，不忘提醒他，她現在的身份。
顧子凌回過神，點點頭，越過她，先一步開啟房門，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裡一臉沉思的程風。
沐芳華自然也看到了院中的程風，在注意到他臉色有點蒼白，呼吸也略微有點沉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