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這之類的話。
陸戰平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也不管林萌無語的表情,順勢就著她的話應到:“好好,伯母放心,我一定好好收著。”
林萌斜目:好你個陸戰平趁火打劫呢,敢情你們都把我當贈品給送了?
“還叫什麼伯母啊,戰平啊,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樂意認你這個兒子,來來,今後叫媽就行了。”
林萌更是一驚,他簡直懷疑沈潔是真糊塗還是假迷糊,這是收了個兒子呢,還是送了個兒子?
陸戰平笑得更歡,就勢應道:“好,以後我就管叫媽了。”
“好好好,我就想著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呢。”沈潔應得笑容滿面,兩個人簡直當林萌是空氣,林公子的心裡直想,這兩人上輩子才是真母子吧。
“咳咳,那個,戰平啊,我有點話想跟你單獨說說。”另一位幾近被忽略的病床總裁終於開聲了,林英明平和地道:“阿潔,小萌,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戰平聊幾句。”
陸戰平能猜到林英明想說什麼,他關好門,正正規規地坐在椅子上像個學生似地看著林英明,“林總請說,我聽著呢。”
“前些時候,你跟小萌的事我當時沒答應,其實我也是有想法的,你們都是男的,今後要面對許多社會的議論和看法,林家又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小萌做為林家長子肯定備受商界和媒體關注,所以我不能同意你們在一起。”
陸戰平身體僵了一下,很快背脊又繃直了,他動了動唇正準備開口時,林英明擺擺手,又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了主意,唉,透過這幾天在醫院裡的事,我也想明白,人的一生圖個什麼,好好的時候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身體一垮,這些東西都不過只是身外物,如果連感情都不能自己把握的話,那麼閉眼的那一刻該有多少遺憾。”
林英明笑嘆了一聲,對陸戰平語重心長地道:“戰平,我們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幸福快樂,平平安安,他能過好我們也就知足了,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你愛小萌,我和他媽媽都明白,現在與今後有多少磨難,你是有經歷的人,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你能對我保證任何時候都不離不棄他嗎?”
從林英明的眼神裡,陸戰平看到了一位父親的憂慮和期盼,他目光堅定地望著林英明,一字一句地道:“我能盡我所能做到不離不棄!”
☆、69·一一還以顏色
回家的時候;林萌一直沒問陸戰平;林英明跟他談了什麼,兩人一路極有默契的都不說話,不是冷戰也沒有爭執;而是一種平穩安祥的沉默。
車子開到市跨海大橋時;林萌突然說:“靠路邊停下來,我們到橋下走走。”
陸戰平順他的意熄了火,兩人各穿著件薄風衣沿著燈火璀燦的立交橋下慢慢行走;橋下還堆著些廢棄的石塊,是當時修建橋樑時殘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石頭使得小路凹凸不平,林萌沒走幾步就一個不留神絆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一跤,陸戰平瞬間拉住了他的手,接著五指扣進他的指縫間,緊緊相握著一同放在風衣口袋裡,繼續牽著往前走。
夜風微涼,林萌望著身旁的陸戰平,江邊燈火映照在他的側臉上,柔和了這個男人天生的硬線條,被風吹起的額頭上還留有一道極淺的疤痕,這時看上去像是在微微皺著眉頭似的,不知為什麼,林萌突然好想伸手去撫平那道傷痕,愛到心疼,這才是真正的戀愛,他到底是愛上了這個無賴痞子。
陸戰平像有所察覺般扭過臉看他,溫和地笑了笑,“怎麼,現在才發現我很帥啊?”
一句話就把林萌逗樂了,他忍不住想笑,“你少臭美了吧,我只是想知道你那額頭那道傷是怎麼來的?”
“不是說了嗎,是小時候搶年糕的傑作。”陸戰平倚坐一塊大石頭上,拍了拍旁邊示意林萌也坐過來,然後摟著他的肩膀說:“我小時候可不像你,要什麼有什麼,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是杜家的私生子,從小就不光彩的生活在鄉鎮裡,鄉里鄰間的人沒少給我白眼,那時候也是太苦了,窮人沒事就喜歡折騰窮人,家門總有些不懷好意的老太太在嚼舌根,我跟你說,我這爆燥性子都是拜那幫老太太所賜,如果不是她們亂嚼舌根,我興許還是個好脾氣呢。”
林萌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人就是這樣,雖然脾氣天生有遺傳,但從小長大的環境也起了很大作用,如果他自己,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就是再好的家世也養出了他清冷不通人情的性子,所以他可以想像陸戰平小時候是怎樣面對那些難聽和難看的嘴臉。
“你現在還恨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