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使用十年!十年之後,你該當如何?
其實不止北冥聖洲,其他各大洲也都有靈氣日益貧瘠的現象。按照我所估算,不出五百年,這人間,將再無一物可生存。”
北堂登峰駭然,臉色大變,“這不可能!”
黑玄放下茶盞,“神君推算,不可能有錯的。”
北堂登峰驚慌失措地指著于成龍,“難道你是……”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于成龍頷首,“沒錯。你可以回去考慮清楚再給我答覆。”
“好!在下告辭!”北堂登峰有些不敢相信地往外走,連自己兒子的欲言又止都顧不上理會。
“黑玄先生,您有訪客到!”小二又來敲門。
“帶他進來。”
“是。”小二得到吩咐,便帶著身後的客人進入客廳,路過北堂登峰身邊時,北堂登峰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客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是男是女,身上散發著一股潮溼的黴氣。
那客人進了屋,摘下帽兜,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鄭中秋覺得自己也算是閱盡美色的人,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的傾城之姿所迷住了。
玉樹臨風,五官精緻到極致,黑髮黑眉黑瞳,雪膚雪唇,嘴唇一點血色皆無,黑與白的對比太強烈了,將他的氣質襯托得十分妖魅。渾身帶著溼漉漉的霧氣,連發梢都在滴水,如同晨曦霧靄中若隱若現的山峰水波秋景。
來人作輯,“黑玄先生,好久不見。”連說話都帶著一股水汽的溼氣。
“千陽,你的族人可好?”
一抹愁色染上千陽精緻的眉頭,看得人心疼,“下雨的時間越來越多。多虧先生贈予的赤炙石,不然我的族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于成龍出聲,“你們西牛賀洲,有多久沒見到太陽了?”
千陽見黑玄沒有出言阻止,便照實回答,“約莫有一百多年了。”
“最近一次的雨季,一共連續下了多少天?”
“二百有餘。”
鄭中秋咋舌,媽呀,難怪這帥哥一身溼漉漉的,連件乾的衣服都沒有!要是她住在西牛賀洲,估計渾身都發黴長蘑菇了,這整天下雨的日子咋過啊?
于成龍一臉嚴肅,“如我估算沒錯,因大雨不止,不出百年,西牛賀洲的所有陸地將被海水淹沒,不復存在!”
“這,”千陽不知所措地看向黑玄,黑玄嘆氣,“除非人間的靈氣有所補充,否則,西牛賀洲必然是要沉入海底的。”
千陽咬咬牙,堅定地說,“為了族人的生存,千陽願傾盡所有,拯救西牛賀洲!黑玄先生,不論您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接受——只要陽光能重回西牛賀洲!”
“好!你且隨我們出發。如果事成,你所得到的,絕對會比付出的,還要多千倍、萬倍!”
“求助不得!千陽先告辭!七日後在港口再見!”
“慢走!不送!”
修真人士的代表之一白鶴宗白長老陰沉著臉,十分不悅,“黑玄,你把魔族叫來,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住在一個客棧,抬頭不見低頭見,一看見魔族,就十分不順眼!要不是為了給黑玄一點面子,早就打起來了!
渡劫期大能何興真人一臉冷漠,“對於魔族這些人,我是一點都信不過,如果他們也一同去,那我就退出!”
一箇中年大漢附和,“對!我也退出!”
一個□□聲援,“對!我們正派人士怎麼能跟魔族混在一起?我也退出!”
“是啊!”
“我與魔族勢不兩立!”
……
十分寬敞的大廳,坐滿了修真界的大能,此時都紛紛表示不願和魔族同伍。
于成龍坐在黑玄左手邊,他聽聞也不氣鬧,站了起來,在客廳裡不急不緩地踱步,開始一連串讓人啞口無言的詢問:
“上古時期,五行草還不算是難得的靈草,為何現在卻不見蹤影?”
“從上古時期至今,滅絕的靈草至少有一半以上,消失的靈獸有四分之三有餘,諸位可知原因是什麼?”
“上古時期,就連五靈根都能飛仙,為何如今連單靈根都難晉升至分神期?”
“洪荒時期,東南處仙山,仙山有通天神樹,可直達天界,諸位可知道如今此樹何在?”
“近千年來,魔族為何頻頻入侵人間?”
“最近一位修行者飛昇成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天界的狀況,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