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鑰匙?”
“嗯,”我回答道,“你沒騎車嗎?”
“蔚然說她想走路。”
我聽了,小聲嘰咕一句:“你耳根子真軟。”
可惜還是被蔚然聽到了,她用那冷冰冰地聲音回我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嘴真硬?”
我看看她,搖搖頭。
“蔚然……”倉木的臉上又露出那尷尬地笑,他勸了勸看起來有些生氣的蔚然,說著,“別這樣……”
蔚然不再說什麼,拽著倉木就走了,木屐啪嗒啪嗒的。
我看著配鑰匙的大叔,無聊地等待著。
“請問,”身後忽然傳來好聽的女聲,“晨光街怎麼走?”
那配鑰匙的大叔瞬間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身後的人,我也轉過頭去,看了看。
瞬間驚呆了。
這麼美麗的人,真是罕見,在古代,雖然我見過一些所謂傾國傾城的美人,但覺得他們不過如此,可我眼前這個人,美麗得大概只能把她當做神來膜拜,美麗得我完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如果把什麼“柳腰桃面”“豔壓群芳”放在她身上,都顯得俗氣了。
她有著東方人的輪廓,但是頭髮是金黃色,卷卷的,很自然。手上戴著一雙手套,像上個世紀的歐洲美人。
我呆呆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張臉怎麼有點眼熟呢?可能我是在哪裡見過的。是古畫上?不,沒有哪個畫家能描摹出這樣絕色的女子。是夢裡?這個可能性應該大一些。
“君……如詩?”配鑰匙大叔忽然站起來,用顫抖的手指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是……你?”
君如詩?
我想起來了,在畔疆的時候,我和她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那時候我寄居在殷的居所,曾經見過她,她是殷鍾情的女子,只可惜,殷一直沒有得到她,她好像還和上穹的瑾叔叔有關係,瑾叔叔曾經為了她專門跑到畔疆來。
可是她並沒有在意那個中年大叔,而是看了看我,她皺了皺眉頭,好像也想起了什麼。
但這時那大叔忽然從腿上摸出一把尖刀,朝她刺去,這忽然發生的事情,大概也讓她也來不及繼續想下去。
我著急地看向她,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相救。
可她並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兒,面無懼色,雖然是面無表情,但那氣質很溫和,而我,在那短短的幾秒內倒吸一口涼氣。
那刀還沒有刺向它,就莫名其妙落地了,還竟然摔成了碎片,像玻璃一樣。
我愣了,不知道是刀的問題,還是君如詩這些年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修煉,成仙了。
“是阿助吧?”她看向那大叔,問道。
大叔茫茫然盯著摔碎的刀發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眼睛瞪得好大,抬頭紋很明顯,他毫無規律地喘著氣。
看這情景,我想我的鑰匙現在是配不成了。
她輕輕蹲下身,舉手投足間都是自然的優雅。
“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的,”她溫和地對那大叔說道,“是因為艾雪嗎?”
“是,因為她。”大叔的聲音變得沙啞,我聽出了這嗓音中的憤怒,他抬起頭,黝黑的臉上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他幾乎是狂吼,“是你,是你毀了艾雪,對不對?”
“她果然沒死,”她雖然這麼說著,眼神裡還是閃著驚訝,她繼續問著,“艾雪她怎麼了?”
“怎麼了?不是你乾的麼?”大叔接著惡狠狠地說著,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只有讓語氣顯得兇巴巴,以此來讓心裡好過一點。
“哦。”她起身,走開幾步,沒再對他說什麼,而是走向我,看了看,說,“好久不見了。”
“嗯?”我在她面前裝傻。
“上次見你,你看起來只是個十歲的孩子,現在長大些了。”
她果真什麼都記得啊,那時候我遵從殷的命令困住她,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恨。
“對了,晨光街怎麼走?”
我暗歎:我家不就在晨光街嗎?
“我們順路,一起吧,”我忐忑地在配鑰匙小攤上拿了我原來的鑰匙,也不敢跟大叔說話,只是問君如詩,“你就這麼走了?”
“嗯。”她回應著。
好吧,那我就帶路。
我推著車走到晨光街,想給爸爸打個電話說可能晚點到家,但不知道為什麼,君如詩在邊上我總覺得不自在,就索性沒有打,我不停地瞟她,希望她趕緊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