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了,好像那些和白離在一起的時光都離我太遠,遠到已經沉澱成了相簿裡泛黃的照片,翻開看看,只會懷念,卻無法體會到那時候的感覺。
甚至,就連那種苦澀,都讓我懷念。
白離,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和你那和你一樣詭異的戀人,是不是也會手牽手站在這樣的風裡呢?
我緩緩走著,卻意外聽見了倉木的聲音,起先我以為是他在夢囈,但過了一會兒又聽見了蔚然的聲音,我悄悄走到倉木房間邊上。
倉木家是古式的建築,有點像電影裡日本人住的屋子那樣,幾排梯子上去,把門一拉開,就是一個房間,睡榻榻米,外邊就是庭院。
此刻,我就躲在倉木的房間外邊,偷偷聽他和蔚然的談話。
可是聽了一陣,才發現好像沒對,聲音好像是從另一個地方傳來的,我豎起耳朵,順著聲音去尋找,一直走到了蔚然房間外邊。
我的心一沉。
“我媽回來就是跟白蘇說這件事吧。”我聽見倉木的聲音,不略微有些顫抖,也許是因為他只穿著短睡衣就暴露在秋天的空氣裡。
“那是自然地,你或白蘇,總有一個人要冒險的。”蔚然回應著,從她冷淡地語氣,我能聽出她的冷淡與不屑。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上官琳讓我來這裡是幹什麼,但我聽見了“冒險”兩個字,我就知道,殭屍的事情可能和白龍和麒麟的契約有關,而能消退這場災難的,只有我和倉木。
而契約的解除,是需要代價的。
“白蘇喜歡你,”我聽見蔚然對倉木說著,語調還是那樣不屑,“為了你,她願意犧牲的。”
倉木沒有回答。
我卻出了涔涔的一身汗,我在猜測著倉木的心情,他是驚訝,是欣慰,是不知所措,是早有預料,還是和蔚然一樣的不屑。
“我知道。”
這是倉木最後終於說出的話,我沒有聽到驚訝,沒有聽到欣慰,沒有聽到不知所措,沒有聽到不屑。
我聽到的,是悲傷。
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心思去聽了,只是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和上門,呆呆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倉木,為什麼,為什麼我聽見的,竟然是悲傷?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