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穹總要有個理由啊,”上官琳說道,“你如果和白蘇結婚,去上穹得到君如詩的祝福……這個理由還說的過去。”
“我覺得說不過去。”我冒了一句。
這件事多扯……
“這是最好的理由,小荵。”爸爸發話了。
“嗯?為什麼?”
“記得上次我和阿苦結婚的時候她來過嗎?當時聊天她說如果哪天小荵結婚,她會很願意來參加婚禮的。”
“可是……君如詩當然知道這件事,但上穹王座上的人是戚艾雪……她就不會懷疑?”
“有什麼好懷疑的?”媽媽說,“她該害怕我們懷疑她才是。”
於是,最後的結果是,我和倉木要到上穹去接受假君如詩的祝福,帶我們去上穹的斑狐是蔚然,我這才反應過來,蔚然原來是斑狐。原來一對斑狐也能生出斑狐啊。
與我和倉木同行的就是我爸媽,蔚然不想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對此我覺得有些內疚。
上穹的市鎮很繁華,和荒涼的畔疆截然不同,也和以前的上穹不同了。
從前的上穹,就算只是普通市民也會做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把自己偽裝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現在普通人就是普通人的樣子,和和樂樂,很有人情味。
只是要去三離還需要爸爸施法才行,如果說上穹是隱匿在凡人不知道的空間裡,那麼三離則是隱匿在上穹的某個空間裡,普通的子民也是進不去的。
三離一直飄蕩著天央花的花瓣,這些花瓣落在琉璃地上,就會像雪一般融化,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粉色水痕,然後漸漸消散。
空氣裡瀰漫的都是天央花的味道,和凡世的花不一樣的芬芳,那芬芳會一寸一寸順著血管遍及全身,毛孔似乎都能和著呼吸釋放這種香味,就像用這種香氣洗了澡一樣。
如果能在這樣的地方舉行婚禮也不錯啊,有有花瓣源源不斷地飄下來,有晶瑩剔透的碧玉琉璃見證愛情,挺美好的。
倉木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心跳和著他的腳步,穩穩地守護我們的幸福。
“羽翼!”一個穿蓬蓬裙的女孩蹦蹦跳跳地來了,她見到我們,就長大那雙靈動的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我們,“我來猜猜你們是誰。”
她看了看艾葉蜜,說:“你就是羽翼哥哥的老婆艾葉蜜。”
“小鬼頭。”
女孩吐了吐舌頭,又瞧著我和倉木,眼睛就像一對葡萄,似乎能滴出酸甜的果汁。
“你們……是一隻白龍和一隻麒麟。”
“好眼力,”倉木讚賞道,“你是羽藻吧?”
女孩點點頭,天真無邪地笑:“是啊。”
羽藻……傳說中的主神之一,沒想到是天真可愛的小蘿莉,看起來一點心機也沒有。
“麒麟哥哥叫什麼名字?”
“歸海倉木,”倉木說完微笑地看了我一眼,“這是白蘇。”
“哦……白蘇……”羽藻念著我的名字,若有所思,那表情就像她在玩味一個古董,然後她忽然睜大眼睛瞅著我,雙瞳裡好像倒映著星星,閃閃發亮。
“我知道你媽媽白芷,還知道他的御輔程彧彥!”羽藻笑容燦爛,一臉神氣。
可是我懵了。
不是因為她說出了白芷的名字,而是因為她所說的御輔,我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程彧彥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現在我才是他媽。”
“那羽翼成了白蘇的爸爸了?世界真奇妙哈。”
怎麼說呢,羽藻的眉毛揚起來,眼睛還是瞪得那麼大,表情有點“刁”,這個女孩真是有趣,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難道長不大?年齡介於小孩和少女之間,有點點嫵媚,不過在天真的籠罩下,只是成了可愛。
她興致勃勃地領著我們去宮殿。
但御輔和程彧彥這兩個詞一直在我腦袋裡晃,羽藻剛才的話也一直在我耳邊迴盪,我就是這樣,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糾結。
我總覺得,這和我殘缺的童年有關,是本該在我生命中出現,卻被現實無情剝奪的東西,我少了太多東西,所以軟弱而無知,我知道我有做一個普通人的權利,可以隱匿自己的靈力,安安靜靜做個普通人,但血管裡的血統好像不允許我這樣想,它們會時不時沸騰,提醒我去獲取更大的力量。
就像剛才聽到了御輔,聽到了程彧彥,我莫名其妙地感覺身體在發燙,那滾燙的血匆匆流過,面板也受到了熱量的感染,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