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不見了。
“小姐,這貨你還滿意嗎?”賣布料的大叔繼續問道。
可我哪裡有心情再去搭理他,我現在忙著找羽藻呢,沒有她我是去不了三離的的啊。我想羽藻應該會回到這裡來等我,於是我走了幾步,離開賣布料的地方,四處瞧瞧,看能不能找到羽藻的身影,心想就算看不到,等等也能等到羽藻。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用布捂住了我的鼻子,我嗅到了那布上的味道,是莨菪,可以做迷藥,而且顯然有人在上邊施了法術,我感覺藥效極其強烈,最後昏厥了過去。
醒來之後,我嗅到了柴火的味道,有些嗆人,我打了幾個噴嚏,清醒了許多。
只見我在十分簡陋的草屋裡邊,旁邊是一個破舊的火爐,我這才感覺到了燙,連忙移得遠了一些,就在火爐不遠處有一張不是很方的方桌,方桌地下有一個石盒子,看起來蓋子很沉,不是一般人可以開啟的。
這房屋真是簡陋到了一定程度,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會把我綁架到這裡來,他麼又有什麼目的,而且我對莨菪一類的藥草都是免疫的,除非是下了非常大的咒語,而這種施咒人一定靈力了得,否則,我也不會昏迷。
在印象中,能夠讓藥草對我起作用的人,大概只有瑾叔叔和醴源了,難道是這兩個人乾的?如果是瑾叔叔,他一定不會害我,帶我來這兒肯定有原因,不是迫不得已,不會用莨菪草這種方法。如果是醴源……這個女人我就說不清了,不過我感覺她對我向來是沒有惡意的。
如果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幹的呢?靈力強大到可以麻醉一隻白龍,這大概就只有君如詩可以了。
難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暴露了?那個王座上的假如詩早就知道我們的目的,這些日子她不過是裝作被我們矇蔽,還高高興興置辦我和倉木的婚禮?
倉木。
對啊,這些日子我一直沒看見他,雖然我們的婚事因為君如詩的事情顯得不那麼純潔,讓我有些不悅,但我還是有著未婚新娘的緊張羞澀,沒有去找他,也理所應當地以為他也不好意思來找我。
可這樣和倉木的無所謂的性格一點也不像啊,這種傳統的情愫他幾乎是不繼承的,他幹什麼都隨心所欲,活得逍遙自在,以他的性格不來找我鬧鬧是不正常的。
那麼……倉木可能早就遇害了?不僅是倉木,爸媽也是。
這樣一想,我由內到外,所有的細胞都哆嗦了一下。
這時我忽然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我連忙閉上眼睛,裝作還在昏迷之中。
進來了。
我聽見他們的鞋子踩在木頭粗糙拼成的地板的聲音。我聽得出,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赤著腳的,另一個人穿著動物皮毛製成的鞋子,二人身體應該都挺輕盈,應該是女子。
“傳說白龍是最美麗的靈獸之一,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虛傳。”一個女子說道,她的聲音響亮,充滿活力。
“她還沒醒?”另一個女聲十分較弱,就像病痛纏身一樣,氣若游絲。
“看樣子是沒有。”
“白蘇,”虛弱的女子走到我面前來,喊我的名字,“我知道你醒了。”
我睜開眼,看見了兩個女人的模樣。
其中一個身著黑灰兩色的衣裳,下身是不對稱的短褲,腿上紋著奇怪的圖案,也許是某個家族的象徵,腳上是狼皮做成的短靴,她扎著幹練的馬尾,耳朵上扣一枚綠色的珠子,她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從那雙眼睛就能看出來,她和羽藻一樣,有用不完的精力。
這樣子,怎麼和我想象中的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那麼相像?
另一個女子看上去則文弱多了,有著豆蔻年華女孩的樣貌,說不多美,只能說很清秀,就是病怏怏的,卻有些病魂銷骨的味道。
“你好啊,白蘇。”充滿活力的少女跳到我面前來,伸出她的手,上邊有很多傷口留下的痕跡,指頭不是很直,面板偏古銅色,想必自由生活的環境不是很好。
她是在向我表示友好?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她會不會在手上藏了什麼暗器,我一握就死翹翹?
我承認我想多了。
我捏了捏那隻手,但我自己都能感覺,我的手是多麼冰涼。
“不好意思用這種辦法讓你過來啊,”少女耳朵上的綠色耳鑽閃閃發亮,她的目光很是真誠,“我叫做露彌,這位是久荷。”
久荷微笑著向我靠過來,也伸出了她的手,小手很白淨,只是手腕上也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