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帶有一些無奈,也許哀莫大於心死,現在她是心死了。
我看她坐在椅子上一直不走,又不好催她,而且見她這麼可憐,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給她泡了杯咖啡。
“如詩姐,來杯咖啡吧。”我說完之後覺得用詞不太妥當,按年齡來說,我比她大了幾千歲,按輩分來說,她又是我父親的朋友,無論怎樣,都不能叫“姐”啊。
我把咖啡遞給她,卻發現她的脖子僵住了,不能扭動,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痛苦的神色。
已經麻木了?
昔日的美人,昔日上穹的王,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憐了。
半晌,她的脖子好像恢復了,她便起身離開。
“若你願意,有空可以來坐坐啊。”我在她身後說道。
“不必了。”她回答。
我懷疑我在做夢,我記得我明明看見她沒有舌頭的,可是我剛才明明聽見她說話了,這難道是幻覺?也許只有在她想說出真相的時候,才是沒有舌頭的,我忽然覺得頭暈目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我慌慌忙忙請了病假,回家休息,爸爸問我怎麼了,可我不知道該如何說。
“爸爸知道那種咒語嗎?讓人無法說出真相的咒語?”我問他。
“你說的是‘墳殤’?”他說出了這遙遠咒語的名字,聽到‘墳殤’二字,我恍然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是的。”
“這我聽說過,現在凡世也有一些靈異師和驅魔人會這種咒,不過凡人不敢貿然使用墳殤,因為會折壽的。”
“那麼,神呢?精靈呢?他們就可以無所顧忌地使用嗎?”
“這個,他們有自己的律法,也不能隨便亂來的,”他看著床上沒精打采的我,把被子往我身上攏了攏,繼續說,“我以為,這些事小荵會比我更清楚呢。”
我搖搖頭:“可我真不知道。”
我從記事起,就和白離四處漂泊了,那些年我只是孩子的模樣,白離也把什麼事都瞞著我,我除了先天靈力超強,天賦異稟外,幾乎對於巫術一類一無所知,我的童年是殘缺的。
“不知道也好,”爸爸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準備離開,“平平淡淡過日子很好。”
“嗯。”我閉上了眼睛,希望能進入安穩的夢鄉。
夢裡邊是我的童年。
可以說,我的童年很長很長,也可以說,我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