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看到程希正頂著自己的肉身,在庭院中和任安尋聊天。程希身上卷著個大被子,兩個細細的腳踝露在外面,腳上沒有穿鞋。
“你們在幹嘛?”未央走上前去問道。
任安尋不耐煩地說道,“程希你知道有一點很煩嗎?那就是你總是出現的不是時候。你沒看到我正在和未央談情說愛嗎?”
“是嗎?沒看出來。”未央不屑地說道。
任安尋朝未央胸部推了一把,半開玩笑地笑著說道,“怎麼?挑釁是不是?”誰想未央被這一推激怒了,大吼道,“你幹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任安尋疑惑不解地看著未央,“男女?授受不親?”
未央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慌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是說……”
任安尋沒等未央解釋,就接著說道,“你們倆今晚怎麼都怪怪的,程希你突然跟我授受不親了,未央你也不知道裹個大被子在幹嘛!”
未央和程希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任安尋看著未央和程希之間怪異的眼神,心中產生了某種懷疑。他看看程希又看看未央,思忖著,突然心中明白了幾分。
他把未央拉到一邊,把未央耳邊的亂髮撥至耳後,“程兄,你的頭髮亂了。”未央被任安尋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只是低著頭,任由任安尋弄自己的頭髮,然後還點點頭。突然未央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是程希,於是打掉任安尋撫弄頭髮的手,“幹嘛!變態啊!”
任安尋大笑起來,用手指了指程希,又指了指未央,然後揚長而去。
見任安尋遠去,未央拉著程希就往自己房間裡跑。她慌慌張張地把房門一關,然後就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幹嘛?卷個被子幹嘛?怎麼都不穿鞋?又換魂了,還好我帶了藥來。”
未央說完想去拿藥,卻見程希擋在自己面前。她正訝異,只見程希手一鬆,被子滑落在地。未央看到眼前的場景,嘴巴張成了大大的圓形。此時的程希,也就是未央的身體,一絲/不掛,什麼都沒有穿。未央似乎有點氣急敗壞,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程希,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給我閉上眼睛!”
程希裝作不解風情,故意低頭,“有什麼可閉的,剛才都看過了。”未央伸手捂住程希的眼睛,叫道:“讓你閉上,你還看!”程希笑著把未央的手拿開,閉上眼睛,“好啦,閉上閉上。”
未央見程希閉上了眼睛,又怕程希沒有閉緊,於是左跳跳右跳跳地試探。程希開腔道,“你還要我這樣站在這裡多久?”
未央停下來,拉著程希走到屏風後,責怪道,“你怎麼不穿衣服!”
“你的衣服我不會穿。”程希委屈的說道。
未央又生氣又覺得好笑,“你堂堂寧國世子,也有不會的事情。”
程希睜開眼,看著未央說道,“這種事我不會也罷。”
未央見程希又睜開了眼睛,使勁打了程希一下,“給我閉上。”程希又乖乖閉上了眼睛。
未央一邊給程希穿衣服,一邊責怪道,“那你也不應該不穿衣服在院子裡亂晃啊。”
“我不是披了被子嘛。”
“那你也應該穿雙鞋啊!”
“我忘記了。”
“你剛才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也不解釋一下!”
“沒想好以你的身份該說什麼。”
“那你也應該隨便套件衣服啊!”
“……”
“你應該……”
夜深露重,外面的世界都已經安靜下來。寧靜的長夜裡,只聽到未央的房中傳來兩人的對話聲和時不時的大笑聲。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狀態,沒有牽絆,沒有約束,有的只是兩顆坦誠相見的心,或者還有那具坦誠相見的身體。
翌日,未央早上剛睜開眼,就看見透過窗戶射進房間的陽光。太陽早已暖暖地照射大地,又是一個豔陽天。昨夜,未央和程希服下湯藥後,終於魂歸真體。經過昨天的折騰,今天的未央感覺身心格外舒暢。開啟房門,未央用力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還是自己的身體好啊!未央忍不住感嘆道。
“程兄,早啊!”
未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卻不曾想被驚擾到。此時的任安尋正坐在門廊邊,靠著廊柱飲酒。未央看了任安尋一眼,繼續自顧自地伸著懶腰舒展身體。
“程兄。”任安尋又叫了一聲。
未央抬眼看一眼任安尋,“我是未央,謝謝。”
任安尋走到未央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