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因為沒有什麼才能。只不過劍術還不錯,所以才一直留在遼國公身邊。”
未央接話道,“我還聽說他沒當謀士時,曾在遼國參軍。每次打仗衝鋒陷陣總是以各種理由落在最後,什麼馬跑不快,戰車掉溝裡等等。而逃跑時他又總是跑的最快。聽說多年前那個有名的管逃逃就是他。”
重老聽了未央的話,大笑起來,“管逃逃,有趣有趣。”
程希聽聞也跟著笑起來,問道:“你這都從哪聽來的?”
未央道:“是以前牧之跟我說的。”
重老繼續說道,“這就是他啊。其實他是有大才之人,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遼國公的重用。士為知己者死,若非知己,為何要死?因此他也就不願為了遼國公而殉國啊。他家還有年邁的老母親。他若死了,沒人照顧老母親。他是孝子,所以打仗時才要保住自己的命啊。”重老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世子,如今遼國剛被滅,寧國和瀚國勢均力敵,不分上下。若要想實現宏圖,非他相助不可。”
程希問道,“管修才能與重老相比如何?”
“他是經天緯地之才,有濟世匡時之略。與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明白了。”程希端起酒杯,“重老,來。”
重老說道,“世子能容納曾刺過你的人,真乃賢明,世子日後必成大業。”
談笑間,時間如策馬飛馳,一晃而過。管修之名卻深深印在程希的腦海中。
這日,未央泡上一壺茶,送去程希的房間,卻見程希正愁眉似鎖,思考著什麼。未央放下茶壺,問道:“怎麼了?”
程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未央走進來。聽到未央聲音,才意識到未央已在自己的身旁,“你來了。”
未央給程希倒上茶,遞給他,“這是剛泡的,嚐嚐。”
程希喝上一口,“這是……”
“這是放羅百和松針一起,我給他起名叫‘放鬆茶’。”
“放鬆茶?”程希又喝了一口,“倒似乎真的有放鬆。”
未央笑笑,“是不是在愁管修的事?”
在一起時間久了,未央似乎總能猜對他的心思。他放下茶杯,緩緩道,“攻打遼國的時候,所有沒自殺的官員都分抓到四國。當時並未把管修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知道現在他在哪裡。若是一一去詢問,只怕被他人搶佔了先機。”
未央露出活潑的笑容,“你忘了嗎?我可是位族的後代哦。”
程希突然一驚,他這才想起來未央是會定位術的。他看著未央,未央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未央腦中出現一片昏暗。良久,未央才適應這片暗黑。定睛一瞧,卻是在牢房中。管修頭髮凌亂,雙手被拷,但他卻一副無所謂的豁達樣子。他在牢房中引吭高歌,“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管修唱完,又大聲喊道,“別以為把我關在這裡,我就出不去了。讓你們世子任安尋來見我!”
未央睜開眼睛,把剛才所見告訴了程希。程希笑笑,“看來,我們要去趟瀚國見見任安尋了。”
此時的任安尋正坐在書房中作畫,他的對面坐著他的妻子——寫意。
任安尋有眾多的妻妾,大部分都是他男性荷爾蒙發作時,匆匆娶進門的。可寫意卻不在此列。任安尋如今已快而立之年,在他十幾年的感情生活中,寫意佔了舉足輕重的位置。在遇到未央之前,他從來不讓人住進他的心裡。但寫意卻是他唯一敬重的女子,和他相敬如賓的女子。
自從澈影和伯參死後,任安尋有時會做噩夢。他像個孩子一樣,在夢中大喊大叫。每當這種時候,只有寫意能夠安慰他。寫意像母親一樣把他攬在懷中,撫摸他的頭。也只有在寫意的懷中,他才能感覺到一絲安慰。也許他並不像寫意愛他那樣去愛寫意,但是在他的心裡,寫意這個妻子的位置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任安尋擅長作畫,平日無事就給他的妻妾作畫。此時的寫意麵露微笑,端坐在任安尋對面。任安尋畫得正興起,卻被一聲“世子”打斷,一滴墨汁滴在畫作上。
任安尋沒好氣地說道,“沒看我正在作畫嗎?現在畫作毀了,你該當何罪!”
門口的小廝嚇得忙跪倒在地,“世子饒恕。”
寫意站起來,緩緩說道,“世子,他定是有事,要不誰敢來打擾世子作畫。下次再畫便是,寫意先告退了。”
任安尋點點頭,“起來吧,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