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懶腰,“無憂,我們走吧。” 這樣不緊不慢地走了三天,總算到了京都的城郊。可進城的路卻被攔住了。 去他的地主階級!憑什麼他要開琅邪會就把路封了。林若素在心裡把那個瑞王罵的狗血淋頭。 “姐,我們在這裡等到明日早上再進城也不遲。”安無憂輕聲道。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林若素氣鼓鼓地說。她眼珠一轉:“無憂,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從守衛的眼皮底下弄進會場裡?” 安無憂皺皺眉:“姐,你要做什麼?” 林若素訕笑:“當然是去逛逛啦,要不怎麼能消氣?你知不知道孕婦的情緒很重要的啊。” 安無憂無語…… 會場裡,林若素相當得意地東看看西瞧瞧;“無憂啊,你不要這麼緊張嘛,這會場裡女眷也不少,沒人會注意我們的。”這個琅邪會除了以文會友,是不是還有鵲橋作用啊,要不怎麼這麼多官家小姐,林若素胡思亂想著,腳步卻沒有停。 無憂不答,只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步履間便將她與人群隔開一段安全的距離。 “京都王明朔王公子進樓,王公子題詩……”一個主持人一樣的中年男子來到了仙寧樓下搭建的高臺上,唸了一首在林若素聽來比打油詩含蓄一點的詩。 來這裡前,林若素又讓鄒仁發好好打聽了一下這個琅邪會的規矩,原來根本就是現場真人PK秀。勝的那些人先是從仙寧樓外面得到進樓的資格,但要想勝出,還要詩文卓越,經得起樓內的四位當朝翰林院院士的考驗。 自從偷偷潛入會場,林若素就已經聽了N首這樣的詩,要不是它們都押韻,她還真挺不出來那詩啊。嘖嘖,真不知道是琅邪會的門檻要求特別低,還是這個文商國的文化水平比較落後,這都是些什麼詩啊。想起自己大學時,為了單項獎學金,死啃了一個學期的古代文學,煩得那個教古文的老太恨不得自己也作古了。回想起她背的那些古詩名句,隨隨便便舉一首都比這些高明百倍。 正想著,臺上的中年男子又唸了一首曹公子作的詩。林若素終於忍不住問:“無憂啊,他們怎麼有的寫七言,有的寫五言啊?”剛才似乎還聽到類似宋詞的詩…… “許是瑞王沒有限制文體吧,所以不管是詩是詞,皆可應選。” 汗,又是詩,又是詞,難不成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嗎?林若素搖了搖頭:“可這些人的詩採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哼,一個女子也敢言他人之詩?”隨著一聲冷哼,一個眉毛,鬍鬚和頭髮一樣白的老翁出現在不遠處。 林若素暗暗咂舌,這個老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年紀一大把,耳朵倒是很靈。基於尊老愛幼的優良品德,林若素決定自動從耳朵過濾掉他發表的蔑視女性的言論,對他視而不見,繞道而行。 老翁氣得眉毛共鬍鬚齊飛:“你,你給我站住!”聽聲音顯然氣得不輕。 林若素無奈地停下腳步,看著老翁氣喘吁吁地走過來:“你是哪位大人的千金,竟然這樣不知禮數?” 林若素無語,這個老頭是誰啊,她又沒說他哪裡不好,他這麼激動幹什麼? 其實這個老頭正是今天來做現場嘉賓兼評委的四位院士之一。他平時就是個喜歡埋首作文的人,素有“文痴”之稱。剛才聽了這麼多詩,無一出彩的,心裡鬱悶,出來閒逛。恰好聽見了林若素的話,要是個男子倒也罷了,說不定他還會上前與對方一抒同感,偏偏林若素是個女子,於是就很不幸地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一介女流,也懂詩?”老頭的鼻孔氣得一張一張的。 林若素的脾氣也上來了:“你別開口閉口就瞧不起女子,女子怎麼了,哼,我要是吟首詩,肯定比這些什麼公子的強多了。”說完她還撫撫自己的心口,看來孕婦的情緒波動果然比較大。 可憐老院士估計一輩子都見女子這麼大聲地對自己說過話,氣得直哆嗦,憋了半晌才擠出一句:“好……你……你倒是作首詩讓老朽開開眼界!” 看著明顯已經被自己氣得有些中風前兆的老頭,林若素在心裡偷笑,我說的是“吟詩”啊,不是“作詩”,是你自己沒聽清,唐詩宋詞我可有一肚子的存貨,還怕對付不了你:“好。你出題。” 老頭冷哼一聲:“也免得別人說我刁難你這個小女子,你便隨意題詩一首好了。” 林若素張口就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