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只可惜沒有一槍致命,這小子的命可真大。”不過現在帕克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對手狙殺,他平靜的拉開槍栓,往槍膛裡填塞了新的彈夾,然後冷笑一下,肆無忌憚的向對手*近,而且邊走邊向對方射擊。甚至還狂妄的叫道:“出來吧!你逃不了了!”
柱子一咬牙,連傷口都顧不得包紮,狙擊步槍也不要了,捂住肩膀往森林深處猛跑,帕克哪裡會放過他,從後面死死跟了上來。
在茂密的樹林裡,柱子和帕克相隔到五十米的距離,他們隔著樹林,平行的向一個方向飛速奔跑,柱子拼的是速度和勇氣,而帕克則依靠槍法和狙擊意識。
而且帕克不但能在飛奔的時候射擊移動目標,而且在每躍過一截倒地的枯木或者天然的壕溝時,他就高高躍起,而且會在半空中用狙槍向對方甩射!
柱子在狙擊當兵以來,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鬥,也見識過不少世界各國的狙擊好手,但是這麼恐怖的狙擊手,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居然能在極其短暫的騰空瞬間,將眼睛透過狙擊鏡鎖定目標,再瞄準射擊,簡直是恐怖至極的對手!
柱子拼了全身力量全速奔跑,後面槍響不斷。呼嘯的子彈不斷從他身邊擦過,身旁的樹枝,被打的破碎飛濺。在狙殺的過程中,帕克一共射了五槍,其中有兩槍差點要了柱子的命。那兩顆致命的子彈,第一顆擦傷了他的臉頰,第二顆擦傷了他的耳朵,此時此刻,柱子已是命懸一線,只要被對方擊中,必死無疑!
因為柱子在慌亂之間拋下了狙擊步槍,只有根據以前的反狙擊訓練,在飛跑中不斷變換著速度和方向,防止被對方估量出狙擊交叉點,然後一槍射爆自己的腦袋。
他一邊奔跑一邊拔出手槍,不時向對方點射,雖然不能射殺他,倒也能給對手造成心理壓力,破壞他的狙擊手感,假如這個恐怖的狙擊手,再射出有質量的一槍的話,咱柱子就沒有前面那麼好的運氣了,那就不是擦破點皮,而是腦漿飛濺,一命嗚呼!
這把手槍是從樹下那個法國士兵身上繳獲的,本來存彈量就不多,加上此事柱子為了保命,朝對手一陣猛烈的點射後,子彈便已告罄。現在他既然沒有先進的槍械,唯有使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冒險和對方貼身格鬥,方可有勝算的可能。
帕克似乎感到對手沒有子彈了,對柱子的狙殺愈發肆無忌憚,因此他的彈藥消耗也很快。
每當狙擊手射擊一發子彈時,柱子都在奔跑中默記著,待第2次數到5的時候,料定狙擊手必定要更換彈夾,乘這短暫的火力停止空當,他就向樹林縱深瘋狂的奔跑。在奔跑的時候,他儘量貓著腰,這樣可以隱蔽自己,減少被子彈擊中的風險。
就這樣,獵手追逐獵物的遊戲持續了大約兩分鐘,柱子又趁著對手在換彈夾的時間裡,向前一陣狂奔,來到了一棵巨大的雲杉樹下面。他剛剛爬在地上,身後就有一顆子彈鳴叫著飛來,深深釘進了雲杉樹的樹幹當中,柱子下意識的一低頭,忽然間,他愣住了!
原來剛才奔跑了一圈此時又回到了剛才那棵雲杉樹下。但問題是現在他只能瑟縮在樹幹後面,根據子彈飛行的聲音,他基本可以判斷出,對手就在自己背後大約120米遠的距離,只要自己稍微向左或向右偏移一點兒身子,勢必會被敵人一槍擊中。自己的那把毛瑟98步槍就在左手邊大約一米的位置,可柱子知道背後那支槍口正對著自己,根本就不敢去撿這把槍。焦急之間,這才感到右臂上那個槍傷鑽心的疼,趕忙從懷裡摸出一卷紗布,先把創口包紮好。
時間正一分一秒的過去,柱子眼睜睜看著身邊那把槍,就是沒辦法夠的著,身後雖然沒有一點兒動靜,但他知道那個可怕的狙擊手一定還沒有離開。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條麻線繩來,在繩子的另一頭打了個線圈,然後瞅準了槍把丟了過去,第一次沒有套住,直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的時候,線圈終於套牢了槍把,他怕用力過猛會把線繩扯斷,於是小心翼翼的往回拉……
步槍線上繩的拉動之下一點點兒挪了過來,柱子禁不住心裡一陣興奮,只要自己手裡有槍,就有機會把敵人狙殺。眼看步槍就要拉到身邊了,忽然間,身後“砰”的一生悶響,柱子手中的線繩應聲而斷。“他孃的,肯定是那個狙擊手搞的鬼!”柱子氣的一甩手,緊接著他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踩雪的輕微響聲,而且那聲音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過來……那個狙擊手似乎已經沉不住氣要過來了。這可怎麼辦?
柱子一陣陣心悸,驚慌之間遊目四顧,只見四下裡白雪皚皚,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