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記者請不要亂猜,我們到中國並不是為了講和,而且,我們這些人也並不是談判代表團,我們只不過是結伴到中國旅遊來的。”郝斯越發覺得不對勁兒,趕緊想辦法隱藏自己來訪的真實目的。
一個西方記者站了起來,臉色比郝斯還要可怕,眼睛裡似乎要噴火似的:“郝斯先生,我是大英帝國的記者,現在戰事如此緊張。希特勒會派你這樣一個副元首到中國來旅遊,這謊話編得也太離譜了吧。我想知道的是,貴國此次派代表團到中國求和,是不是事先和盟友義大利商量過了?如果有,義大利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貴國這樣做,將置盟友于何地?”這樣的問話明擺著是在挑撥義大利和德國的關係了。
郝斯這個時候只能硬挺到底了:“我再說一遍,這位英國記者,我們這一次來,並不代表德國政府,我們純是以私人身份來中國旅遊的。中德兩國雖然表面上處於戰爭的兩個陣營,可是兩國之間的民間交流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們德國人也有權到中國來旅遊。請這位記者記住,我是德意志帝國的公民,並不是英國公民,我以私人身份到中國來旅遊,沒有必要得到英國政府的批准吧。”
一個法國記者站了起來,滿臉的冷笑:“旅遊?郝斯先生,你的話可真動聽啊,不過,你相信你自己所說的話嗎?你如何讓同盟國的十幾億人民相信你的話?大家都是聰明人,納粹偽裝和平的謊言應該結束了吧。此次中國外交部通知我們,將有一個大人物來中國訪問,要我們做好採訪準備,我們本來還以為應該是美國總統,只是沒想到,我們等到地竟然是納粹頭子。按照郝斯先生的說法,你是以私人身份到中國來旅遊的,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乘坐的是軍用運輸機?我想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坐著軍用運輸機旅遊的,估計也就郝斯先生和你的旅遊團成員了。”
郝斯到了現在終於明白了,中國人找了這麼多記者,就是想當面揭穿納粹粉飾和平的企圖,中國人真是太陰險了,自己就一張嘴,再怎麼能說也辯不過這麼多記者啊。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冷嘲熱諷,猛地站了起來,對那位法國記者大吼道:“請這位記者注意一下自己的問話,我再重申一遍,我來中國純粹是為了旅遊,沒有任何的政治目的,你們相不相信,隨你們便好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過頭來,咬牙切齒的盯著馮相華:“馮將軍,我此次到中國來遇到這樣的場面,感到非常遺憾,我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次私人的旅遊而已,竟然驚動了如此之多的記者。貴國政府的招待方式,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馮相華哈哈大笑:“郝斯先生,你是堂堂的納粹副元首,在這種場合還是要保持風度的。郝斯先生在政壇上混了多年,對於記者要保持禮貌和溫和,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請坐吧,記者招待會還有半個小時才能結束,只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
郝斯分明看到有幾個手持衝鋒槍的中國士兵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他脖子後面冷氣嗖嗖的,狠狠的瞪了馮相華和伍廷芳一眼,才慢慢坐下。身為一個政客,他知道,這個時候拂袖而去,確實不好,天知道自己離開後,這些天殺的記者會把自己寫成什麼樣子。更重要的是身後的那些士兵,哪裡有帶槍舉行記者招待會的,誰知道那些該死的槍會什麼時候走火。用不了幾個小時,全世界都會知道郝斯到中國求和來了,只有跟這些記者硬挺到底,說不定憑著自己的口才,還能夠扭轉尷尬的局面。
想到這兒,他又覺得非常後悔,中國人把一切都佈置好了,圈套設得如此明顯,可是自己楞是沒有看出來,現在明知是圈套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往裡鑽了。
一看副元首又坐了下來,剛剛準備著起身的那些德國代表們也無奈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馮相華摸著自己的鬍子,高興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嘛,對付記者是你的拿手好戲。聽說郝斯先生一向以能言善辨而聞名,如今這麼多記者都在等著你,估計你不會讓他們失望吧。”他的聲音很低,下面的記者都沒有聽見,可是,德國代表們卻聽得十分清楚,把頭放得更低了,那表情就像死了父親一樣無辜。
一箇中國記者又站了起來:“親愛的郝斯先生,很高興你能夠來我們中國議和,對不起,按照副元首的說法,是來中國旅遊的。那麼,你此行旅遊的第一站是那裡?是帝國外交部嗎?還是軍事統帥部?您希望此次的導遊,是我們馮大帥呢,還是伍部長?”
郝斯的臉憋得像豬肝一樣,倒是馮相華微微一笑:“這位記者的問題很是幽默,馮某和伍部長都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去給別人當導遊呢。我們已經替郝斯先生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