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對得起皇上嗎,對得起帝國百姓嗎!”
李宗仁當頭棒喝,馮玉祥不由得面紅耳赤,怔怔的想了半天,對李宗仁一抱拳:“德鄰,你說得太對了,都怪我一時糊塗,險些鑄成大錯,來人,把逆首袁世凱等人押回總督府!”
一幫士兵闖上去,像拖死狗似的把袁世凱拖到車裡,袁世凱並不甘心,破口大罵:“馮玉祥,你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我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新加坡總督府。
馮玉祥跪在皇上面前,痛陳了追擊袁世凱的經過,此時面對皇上,他內心除了悔恨就是自責,並一力要求皇上降罪。關緒清靜靜的聽馮玉祥說完,這才沉聲道:“煥章,你先起來說話。”
馮玉祥這才站起來。
“此次剿袁之戰,你與蔡鍔一樣都建立了奇功,但是你在關鍵時刻舉棋不定,險些釀成大禍,朕還是要治罪的,要是以後的將領都像你一樣,那還成什麼體統。這樣吧,這一次功過相抵,朕就不再追究了,朕也不再給你封賞了,但是你要記住,為大將者就要當機立斷,正邪分明才行,懂嗎?”
“臣明白了,謝皇上聖恩。”
關緒清擺了擺手對在場的人說:“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喳。”在場眾人都紛紛退下,但是蔡鍔親命衛兵在門外隨時聽著屋子裡的動靜,無論如何要保護好皇上的安全。
現在屋子裡只剩下關緒清和袁世凱兩個人,袁世凱早已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一直都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關緒清在屋子裡踱了一會兒,忽然叫了一聲:“慰亭……”
袁世凱身子一震,抬頭看著皇上。
“朕最後再叫你一聲慰亭,朕之所以不遠千里來到新加坡,就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麼要舉兵反對朕,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任朝鮮道,得李鴻章推薦面見朕,從那時起,朕就非常賞識你,短短的十年間,你由一個小小的朝鮮道搖身一變,成了封疆大吏,朕以為這些人待你不薄,為什麼你我君臣會鬧到今天這般地步?”關緒清站在袁世凱面前嚴肅的問道。
“罪臣……罪臣……”也不知是慚愧還是害怕,袁世凱支吾著半晌也答不上來,最後莫名其妙的說了句:“罪臣也不知道。”
關緒清點點頭:“朕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野心。其實,自從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看得出來你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而且野心巨大,只不過你會學著深藏不露,一旦有了機會你便要拼命向上爬。朕再問你一句話,你說人為什麼會有野心?”
此時的袁世凱出來哆嗦和顫抖之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關緒清自己說道:“因為人有慾望,人總是想要得到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但是真正得到了又會如何呢?這一點你想過沒有。即使你這次的陰謀得逞了,你掌握了帝國的最高權力,便如德國的興登堡一樣,又能如何呢?說不定若干年之後,就會有人將其取代,如此週而復始,一治一亂,一亂一治,這便是歷史。”
關緒清俯下身來對袁世凱說:“朕給過你機會,朕也想好好利用你的才能為帝國衷心辦事,可是你呢,唉……你太讓朕失望了。”
袁世凱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響頭,嘴裡說道:“罪臣知錯,罪臣不求別的,只求速死。”
關緒清冷笑了一聲:“袁世凱,你是死定了,在你臨死之前,朕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他附在袁世凱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袁世凱不停倒還罷了,一聽之後嚇得面如瓦灰,怔怔的盯著皇上,顫抖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關緒清站直了身子,立即恢復了皇帝的威嚴,高聲說道:“袁世凱罪大惡極,朕決定於明日午時在總督府門外將你處以凌遲之刑!”
袁世凱癱軟在地,兩眼翻白,臉上的肌肉都由於恐懼而扭曲在一起,幾個軍兵一擁而入,把他架起來拉出大廳。
當天下午,在關緒清的主持下,在新加坡各處釋出了安民告示,並告知全市市民,明日午時對袁世凱等逆囚明正典刑。訊息一出,原本聚在新山的百姓都又回到自己的住處,在軍兵的幫助下重建家園,各安生業。新加坡的秩序一時間為之井然。
第二天,正是1902年7月15日,新加坡總督府門外人山人海,幾乎全城的百姓都聞訊過來觀看,一聲追魂炮響過之後,帝國皇帝親自帶著文武大員坐在監斬臺上,老百姓抑制不住內心的崇敬,都山呼萬歲,關緒清面色和藹的向百姓們點頭致意。
二聲追魂炮響,袁世凱、袁克定、袁克文、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