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別裝了,我們有足夠的證據。”紅衣護法語氣相當嘲諷,他本就看戚涔不順眼,只不過是宮主的一個鼎爐,憑什麼自視甚高,憑什麼左左要那麼在意他,憑什麼連宮主也注意他,憑什麼自己要監視一個連寵物都算不上的鼎爐。
“證據?如果你想說是阿八的供詞的話我沒什麼好說的,那阿八呢?你憑什麼說他是細作,他……”戚涔激動地紅了臉,自己被冤枉他可以安之若素,因為冤枉他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但是阿八呢?那麼憧憬宮主的阿八呢?
“他……”紅衣一時也說不上來,忍不住看向了宮主,因為宮主說阿八是奸細,他們所有人便沒
有一絲懷疑,誰會相信宮主大人會為難一個鼎爐,還是用這種方式。
“他自己承認的。”宮主面無表情的介面道,“那天他自己向我承認他是連雲派的細作。”
宮主這麼說其他人自然是信了,但是戚涔並不相信,連雲派是個什麼教派,鼎鼎大名的正道勢力,怎麼可能會派五年前只有□歲的阿八來做細作,還是做一個根本得不到有用情報的鼎爐。“我不信。”
戚涔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大殿內的教眾都憤慨起來了,他們一臉兇惡的向前逼近了一步,每個人都把宮主當做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人可以質疑宮主的話。
“你不需要相信。”宮主側過臉,不想在看到戚涔,衝旁邊的人揮揮手,“把他帶到刑房。”
所謂刑房不過是一間暗屋,沒有窗戶的石房,還沒進去,戚涔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裡面有新鮮沾染上的,還有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味道,已經深入了石頭的縫隙中,即使衝再多的水也無法沖掉那濃重的味道。
戚涔看到了牆上的兩個手銬,那面牆上有著新鮮的血跡,戚涔有理由懷疑那是阿八的血,他沒有絲毫反抗的被人扣在牆上,他仍然擔心阿八,擔心到根本不願去想楊左在這件事裡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也不願意想為什麼他沒有為 自己說一句話。
然後便是鞭刑,那人沒有任何問話,只是一鞭戚涔就差點疼暈過去,如果是沒練過內力的普通人決計熬不過三鞭。而被抽了五鞭的戚涔也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昏迷時間很短暫,幾乎只有一瞬,戚涔覺得自己眼前一暗,便又醒了過來,那人看戚涔要承受不住,很好心的緩了緩,大概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又抽了五鞭,週而復始,只是二十鞭,他看起來就跟阿八一樣慘了。
戚涔痛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了肉中,肌肉不住的痙攣,但是他的意識依然清醒,這時候戚涔想的竟是這麼劇烈的疼痛他依然沒有夢醒,沒有夢醒,呵,戚涔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如果這不是夢,那阿八是不是……
“竟然哭了?還以為是個硬氣的,沒想到這麼不堪,嘖嘖。你討好討好大爺,我就少抽你幾鞭子,如何?”那人上前抬起了戚涔的臉,用手指摸了點淚水蘸進嘴裡,扁了扁嘴,像是嫌棄那鹹澀的味道。
戚涔的臉色冷了下來,淚水也止住了,他盯著面前的那個人看了半響,“這話你是不是對上一個也說過?”
“上一個?你說那個啊,是不錯。”那人及其懷念的舔了下下唇,“我們玩的很開心。”
戚涔一進這屋子就發現這不是
個單純的刑房,因為這裡還夾雜著大量的sm工具,對於審訊男人來說這些東西確實要比單純的疼痛要有用的多。
“是嗎?那……”戚涔剛說到一半,就聽到了石門被開啟的聲音,這石室的門是厚重的石門,非常沉,不管是開啟還是關上的動靜都特別大。
那人謹慎地退了兩步,沒有欲蓋彌彰的再抽戚涔一鞭子,而是恭敬地站在一傍。
“下去。”來人只說了這一句,屋內的其他人便都撤了。
即使石室內燈光昏暗,戚涔被打的眼前模糊一片,他也很肯定面前這個就是那萬惡的宮主,要不是實在是渾身疼痛,他一定會撇過頭去,他實在不想看到這個傢伙,他現在看到這個人就想作嘔。
☆、第三十章
“竟然哭了。”宮主做了與那獄卒一樣的動作,抬起戚涔的臉,蘸了些淚痕,含進嘴裡。
戚涔不語,他根本就不想要和這傢伙說話,他依然覺得這個宮主在說謊,他冤枉了阿八。
“你見過這個嗎?”宮主拿出了一個銀牌,不大,只有嬰兒巴掌那麼大,正面是一個仰天而嘯的麒麟凸面像,背面是圓月和水潭的平刻。
戚涔看到這東西瞳孔一縮,忍不住咬住下唇,不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