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帶有水漬的手在衣服上抹了兩抹,伸過來探我的額頭。隨即眉頭皺了起來,雙眼惡狠狠地看著我,堅決地回絕。
“不行。”說罷她將剛擰乾的毛巾疊好壓在我額頭上。
“渺渺。”我拉著她忙活的不停的小手。“我真沒事,休息一會就好,我現在就是有點乏了。想睡一會,也就不用你在這兒那麼忙了,去休息吧。”
“可是姐姐你的頭和手還是好燙…”
“我多少懂些醫術,自己的身體我自然知道,睡一覺就好了,你也去休息或是忙別的事罷。”
“…真的?”
“嗯。”
“那…那姐姐好好休息吧。”
“好。”
渺渺確認過後仍舊擔憂地望了我一眼,才慢吞吞地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渺渺,中午我便不起了,可是幾日前我和一位公子有約,現在我怕是去不了了,你幫我去明日樓稍個信好嗎?”
渺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重複了一遍我告訴她的資訊後,乖乖地出去了。
然而她剛一離開,我便扯掉覆在我額頭上的毛巾,迅速地爬下床來。
我迫不及待地用剛才的冷水洗了洗臉,開啟了窗子半倚著任由北風鑽進房間。
直到身上的燥熱平息,我才將窗關上,不由地感嘆起來。
真想不到有天我竟然也會要用這種方法來騙人,這種什麼人參的果真是熱性的,我差點沒被這火給燒死…
翻出昨天從泛夜那裡掠奪來的男裝,換上。有點大,但整體來說也還過得去。
看著鏡中模糊的灰白色人影,我有點恍惚,卻又倍感親切。
想當年,在老翟身邊的時候我就是這打扮…
心忽然沒理由的狠狠揪了一下,我不由得用手捂緊它。
很快了,只要我弄清楚他是誰,我就能結束這種煎熬了。
孃親,老翟…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可是遠南即便不下雪,依舊是年年豐收。遠南遠南,其實並非遠離南方,正相反它恰恰是這三國中居南的一國。
國都的街道上沒有雪花,能讓人知道此時正值冬季的唯一途徑便是肆虐的北風。但讓人知道遠南有多繁華的方式卻有很多。
就如此時大街上…
“春聯啊,賣春聯啊…”
“這位爺您看看燈籠吧,您看這燈籠…”
“這位公子要不…”
……
而這些熱情,在兩襲一青一藍的修長身影上卻幾乎毫無用處。這不得不讓剛才使命叫喚的幾個商販鬱悶不已。
本來前面的那個青衣公子還算和煦,面帶微笑,但跟在他後面那個藍色衣服的,可真真正正是一黑臉,面無表情…
想起他剛才那一瞥,商販們都不由縮了縮脖子。
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
…“我說千梟,應景一點,我不要求你笑,最起碼能不能別繃著臉啊?”
“遵命。”被喚作千梟的藍衣男子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唉。”青衣男子一臉無奈。“沒救了,我倒要看看將來誰敢嫁你。”
千梟:“…”
二人一路閒聊著,其實事實上也只有前者在嘻嘻哈哈。
“公子,要不要買些禮物送給心宜的姑娘啊,來來來,王婆告訴你,這兒的姑娘們啊,都喜歡王婆這的胭脂,來王婆這兒買胭脂送姑娘絕對沒錯。”
路邊一老婦用喊聲攔住了二人。
千梟本能側身要擋在前面,青衣男子卻擺了擺背在身後的手,徑自走到了那個王婆的攤子前。
“當真?”
“那當然,王婆我好歹也在這兒賣了十幾年的胭脂水粉了,這大夥都知道的,您看看,這可是上好的胭脂呢。”
王婆開啟一盒胭脂遞到青衣男子面前。
青衣男子輕輕哦了一聲,接過那盒胭脂。忽然,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幾乎要把胭脂盒給捏碎。
但下一秒,他又將胭脂盒輕輕地放回了王婆的攤子,抬頭望了一眼那張滿臉皺紋的慈祥面容,冷不防地眼中折射出的一道陰戾直直讓王婆一怔,可仔細一看,又彷彿是幻覺。
“呵呵,果真不錯。”青衣男子說完拂了拂衣袖,轉身便走。
大約十數部路程,千梟還是忍不住了。
“主子,為何你一定要約那個女子,她看起來”
“她看起來不簡單對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