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捏捏臉頰一會掐掐脖子的,甚是好笑。
我算是偷了個懶,空閒中自然又記起了那封信。
我將它從懷裡掏出來,打算再細看一遍,為此,我錯過了泛夜臉上稍瞬即逝的一抹灰白之色。
“沒有易容。”
“嗯?”我將視線從信紙上移到泛夜臉上,卻見他也正緊盯著我手裡的東西。
我索性離開牆壁,將信遞給他,解釋道:“從他身上找到的。”
果不其然,那僅僅十一字的信亦讓素來喜怒不常形於色的泛夜皺起了眉頭。
半晌,他將信遞還給我,卻未置一詞。
我一言不發的收好信,再抬頭時,卻不由地笑了起來。
“看啊,根本就一點餘地都沒有。”
“你有何打算。”泛夜淡淡地道。
但我卻聽出他用的並非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不得不說,畢竟在一起久了,果然還是他了解我。
“有是有。”我頓了頓,不太肯定地說:“只是我不知道可行與否。”
泛夜撇了我一眼。
“你居然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我又不是神。”
瞬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底氣。
“說說看吧,不行再另做打算。”
我很詫異於泛夜突然間對我的鼓勵,畢竟這些年來,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乍看起來就像是隨時可以引燃炸藥的火星,雖然很多時候都只是說說而已,但較真的程度卻沒次都讓弄晴倒吸一口冷氣。
面對我驚訝的眼神,泛夜顯然是淡定得多,就像是並未意識到他剛才所說的話於我,或於我們之間是有多不可思議。
不過我沒功夫深究,我當即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
“我想,我們可以再寫一封信。”
“再寫一封?”
“對。”我不太確定地道。“嗯,也許我說的不夠清楚,我想,我們可以再寫一封,順便改改日期。”
說話期間,我一直注視著他的表情,也是知道我說完,他才抬起頭來,表情一改先前的淡漠,凝重得有點不像樣。
他眉頭一蹙,我的心便咯噠一下,忐忑地等待他說出他的看法。
我突然覺得現在這種場面很奇怪,頗有點小媳婦在問自己丈夫自己的新衣裳好不好看的味道。
好半晌,泛夜才說:“你是想拖幾日?”
“不是,我想把日期改前。”
我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顯然他有點不明所以,正等著我的解釋。
我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們可以想到一塊去的。
“如果按他們的計劃,那六日之後必然會有一場暴亂,那也是司空轅真正意義上的公開反叛,這段時間,必然是他們用來安排那場叛亂以及叛亂之後的事情,我估計這些瑣事弄下來,六天對他們來說,也是很緊迫的。”
“你是想…出其不意?”
“嗯,不,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錯。”泛夜點頭。“那接下來呢。改了日期之後。”
撲朔謎霧露端倪(7)
“這個…”
我乾咳了兩聲,有點尷尬地別開腦袋。
是的,我沒有辦法回答他。因為只有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基於我的直覺,我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自己,可是我沒有理由強迫別人也要相信我,那些飄渺虛無的直覺。
我能肯定,我是在冒險,所以我不能…
“泛夜…”我小聲地喚他。
可並沒有回應,不過一向如此,我也習慣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信你。”
“啊?”我有點轉不過彎來。
“泛夜,我是說,現在我對所有事情是一無所知,即使有所打算,也未必能用上,所以我不能保證…”
“所以”他打斷我的話。“我說我信你。”
很久,我都只能呆呆地望著他,也許這是這些年以來,最震撼的一次,我永遠忘記不了當時他眼神裡的,信任。呃,也許還有其他,但是我更願意相信沒有。
我承認,我確實很感動。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走到他身旁,大大咧咧地攀上她的肩膀,“泛夜,我不知道你居然也可以說出這麼煽情的話。”
成功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然,我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我把手拿下來,順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