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卻緩緩說道:“我若果真有這個腌臢心思,早就動手用強了,二孃這小身板,如何比得過我的力氣?二孃這傷處在頸背之處,非得旁人幫忙不可,我倒想請教下二孃,二孃想要誰來幫忙?譬如憐憐?”
流珠面色稍稍緩和了些,垂眸低聲道:“憐憐甚也不知,你莫要難為她。”
徐子期又道:“那便是香蕊。”見流珠預設,徐子期眉頭一蹙,冷聲道:“她既然有外心,為何不早早將她發賣?約莫也不止她一個,早該全打發了。”
流珠緩緩道:“早年間時,兒確是這麼做的。只是舊人去了,便會有新人,只要那人有心,便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香蕊雖有二心,但兒往日待她不薄,她也不是個全然狠心的,與兒總有些情面在。若是換了新人,一分情面也無,反倒還不如留個香蕊。”頓了頓,她又皺眉道:“你莫要妄自動手,打草驚蛇。”
“那二孃就決意這麼忍著?”徐子期沉默半晌,兩手交握,關節間鏗然作響,顯見隱忍得十分辛苦。
流珠淡淡然望了他一眼,隨即道:“兒的心思,不甚要緊。你且放心罷,官家將朝堂與閨閣分得清楚,兒如何行事,多半還是不會誤了子期的前程的。子期若是介懷,兒可以搬出去和那些女工住在一起,倒也不會惹了閒話。”
徐子期卻忽地站起了身子,馬靴在地上踏得錚錚作響,惹得流珠心上一滯,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