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2 / 4)

小說:寵文結局之後 作者:青澀春天

迷眼,而瑞安及如意正在院子裡,由弄扇領著,齊心協力堆著雪人,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流珠思及相似的往事,笑意不由一滯,可這心上,卻是說不出的安定。

她將下巴微微收到圍脖內,立在簷下,聽著加菲爾德和連氏邊包餃子,邊絮絮低語,又看著瑞安和如意嬉鬧玩耍,不由得暗自感慨道:比起一年多以前,徐道甫還在的時候來說,她的境況已經好了太多了。如果這樣的境況,能一直一直維持下去,她已經十分滿足。

然而傅辛卻像是懸在她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倏然落下,砍得她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流珠闔了闔眼,微抿紅唇,又摩挲著雙手,給自己打著氣,想道:正是由於前程不定,所以才要更加珍惜眼下的時光。便是有一日果真枝節橫生,她也相信,自己一定會折斷枝椏,重獲新生。什麼都摧不倒她,她務必要好好活著,活得比傅辛、比馮氏、比所有對不起她的人更長。

她長長舒了口白氣。絲絲白氣,滲入空中,倏然化作無形,只餘白雪紛紛而落,墜地無聲。

這一年的開端,對於這阮二孃來說,或許還算不錯,而對於同處汴京城的許多人來說,這或許,是他們一生之中,最後一個還勉強稱得上安穩的新年。

大雪之中,榮熙立在屋內,與阮鐮、馮氏等數十人,一同等候著官家的駕臨。每年這個時候,按理來說,官家的車馬都會載著他最寵愛的那位皇后,徐徐馳來,在國公府前停下,來此赴宴的。然而這一年,他們分明得了訊息,可是等了許久之後,只見得遮天蔽日的大雪不住落下,將雪地上殘留的輪印轍痕復又蓋住。

馮氏延頸而望,殷殷而盼,手兒遮在袖中,幾乎無意識地掐著自己,心中愈發焦急起來。而阮鐮此時卻心有惴惴,頗為不寧,暗自想著官家前兩日對他所說的隻言片語來。

國公府如今不過是維持表面的架勢罷了,而過年擺宴,又需要不少銀錢,細細算來,竟有些週轉不過來。前兩日,阮鐮受人慫恿蠱惑,貪了筆銀錢,暗自忖著當是絕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可是那日面聖之時,傅辛說罷了邊關戰事,又說了幾句虛實難測的話兒,著實讓阮鐮暗自驚出一身冷汗。

夫妻兩個各懷心事,立在雪中苦苦等候著傅辛的駕臨。等了好一會兒後,阮鐮著實有些撐不住了,便低低道:“你且先在這兒待著,我去裡頭歇會兒。等輪聲起來了,我再趕出來,也定然來得及。我早年腿上受過傷,天一冷了,便會發痛,官家也是曉得的,必會看在愛愛的面子上體諒於我。”

馮氏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似是有些不滿,但只蹙了蹙眉,並未多言。阮鐮去了堂中,尋了個地兒,獨自歇著,習慣性地讓人去找小廝嵇庭來,不曾想那奴婢尋了許久,都未曾尋著嵇庭的蹤跡。阮鐮雖有些奇怪,卻也未曾多想,反倒覺得有些好笑,暗歎道:這小兒端的調皮,這般大場面,他卻不急著湊,指不定又躲到哪兒去看書習字了。

細細想著嵇庭的模樣,另一人的音容笑貌,又在阮鐮的耳畔眼前緩緩浮現了。他稍稍一怔,笑意漸收,心上兀自有些沉甸甸的,悶得不行,教他不由捂緊了心胸處。

有一件事,無人知曉,一直在他心間藏著。不,準確地說,倒是有個人知道,只是他卻死了,他死了後,在這世上,便無人知曉了。

連漁莞。他依稀還記得那人少年時的模樣,長身玉立,清俊無雙。

那時候他阮鐮,不過是個成日裡混日子的閒散子弟罷了。後來那本名連漁莞的小少年到了他身邊隨侍,他見他明明是個奴僕,卻每日不忘讀書學道,這才由他而對書本有了興致。再之後,他們一同長成,他給漁莞書讀,教他騎馬射箭,連帶著關照他那親妹妹。漸漸地,他終是意識到,他是喜歡那個小少年的,只可惜,連漁莞對他卻是毫無那方面的情意,有的不過是主僕之誼罷了。

他後來做了什麼呢?

連漁莞要與一個女婢結親,他著急,直接把那婢子發賣了。他強逼於那少年,告訴他,他若想脫身奴籍,讓連家東山再起,他非得委身於他不可。

那時候,他面上寵愛著馮家小娘子,私底下卻日日拉著連漁莞歡好。連漁莞說了自己妹妹未婚先孕的事兒,他也不顧名聲,當即納了馮氏為妾,讓她那來歷不明的女兒做了國公府的女郎。

然而無人知曉的是,連漁莞死在大雪紛飛的新年時分,而且是死於他之手。

那連氏所知道的,是說太子少傅威逼阮鐮,他無可奈何,才送了阿莞過去,令他慘死在少傅府中。而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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